保鏢聞聲上樓,剛剛敲響門,就被陳言默一句怒吼罵了回去。
知道所有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眼前這個人不僅愛著自己,而且心心念念了十幾年。雖然他將自己畫的那麼醜,但是安曉踹了他一腳氣也出了,心裏早就沒氣了。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
如果不知道有十幾年前那一茬兒,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將他當作一個壞人,對他發脾氣。可一旦知道他是十幾年以前和自己一起共患難的那個男孩,她反而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陳言默出言打斷了這沉默。
“為什麼你會覺得自己是替身?”
安曉哼了一聲,“還不是怪你的畫技太差。”
陳言默可不認為她是自己找到的那張畫紙,看出了他喜歡畫裏的女孩。
僅憑一張素描紙,如何能夠斷定?必定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誰告訴你的?”
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張畫的存在,即使知道這張畫,也並不知道他們的故事。
比如他妹妹陳妮娜。她曾經從書房裏將這張畫翻了出來,差點給他撕毀了。被他大罵了一頓,卻並不知道這話背後的故事。隻有……
“是你的好兄弟傅易……”
“是傅易軒那小子對……”
兩個人同時開口,話雖然沒說完,但不難明白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陳言默頓時俊臉一沉,“他的話你也信?”
說完這句,陳言默就眯著眼睛看著安曉,似乎隻要她點個頭,或者說一句相信,他就會爆發出什麼讓人害怕的絕招。
安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很沒出息的搖了搖頭。堅決的否認,“沒有,我哪能相信他的話。”
話雖這麼說,她眼神卻出賣了她。
想當初,她懷著他的孩子,被他蹂躪得住進了醫院。那個小護士因為花癡他,故意裝作紮好幾次都沒有找到血管的樣子,趁機報複能夠給陳言默生兒育女的她。
她還記得,當時傅易軒趕走了護士,告訴她,“你受的罪,應該去找陳言默算賬。”
他見自己沒有理解他的話,繼續解釋:“整個蓉城的年輕女性都是陳言默的粉絲,剛剛那個護士就是其中一個。”
當她問傅易軒:“所以,她是故意報複?”的時候,他又說:“你也不想想,你住院是因為什麼?”
她住院,自然是因為陳言默。
為了他父親的病,他要自己生孩子。在她懷孕後,卻又不知道疼惜她,胡鬧了一整晚。讓她差點流產,住進了醫院。
她剛剛這麼想著,那邊又急急的補充了一句:“你是不知道,陳言默心裏有一個女孩,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念念不忘。我見過他給那個女孩畫的素描,眉眼和你很像。”
當時她對陳言默已經暗生情愫,雖然不肯承認,但聽到他心裏麵有一個藏了十幾年的女孩的時候,她的內心相當酸澀。再想到那座他特意修建的城堡,心裏的醋意就更加深了。
陳言默潔身自好,為那個女孩守身如玉二十幾年,卻獨獨在自己這裏破了戒。如果說是藥物的作用,她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