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妮娜和顧芷蘭在一起混了許多年,別的沒學會,做壞事提前規避風險這招,倒學了個十成。

心裏雖然罵著那兩人將孩子提前抱走,搗亂了自己的計劃。又在一邊謀劃著,如何將會引人懷疑的證據抹去。

雖然不知道計劃有沒有成功,但是不管是否成功,都不能落下把柄。

她如今在陳家的地位本來就十分尷尬。作為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兒,想要長長久久的住在娘家,隻能裝乖賣傻。

如果再因為這件事,被家人所厭棄,她就隻能回顧家了。可是顧家那個地方,她又怎麼願意回去?

如果顧家還有芷蘭姐在的話,讓她回去倒也無妨。可是如今不僅芷蘭姐不在,連她的新婚丈夫都棄她而去。讓她回去麵對那些人,她才不想。

想要在陳家安安穩穩的呆下去,除了裝乖賣傻,她還得對於自己內心的怒火,還不能表現出對那個孩子的敵意。不時的還要在爺爺麵前表示喜歡,和他一起逗一逗那個孩子。

一想到這裏,陳妮娜的一張立馬黑沉沉的,像是能夠滴出墨來一樣。

沒一會兒,保姆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嬰兒房將奶瓶拿了下來。

她一臉疑惑的將奶瓶拿在手裏,一邊開口問道:“大小姐怎麼想起這東西了。”

陳妮娜瞪了她一眼“讓你拿東西,你拿東西就是了,問這麼多幹什麼。”

保姆縮了縮脖子,還是忍不住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這才剛剛喝了一點,陳少就將孩子抱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餓著。”

聽了這話,陳妮娜眼中精光一閃。“你說那孩子喝了奶?”

我剛剛說完,陳妮娜就低頭看了一眼保姆手中的奶瓶。見原本滿滿一瓶的奶,如今已經空了一小段,她滿意的勾了勾唇。也不再為難保姆,向她揮了揮手。

“孩子已經被我哥帶走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你趕緊回去吧。”

保姆有些為難。

她是陳家老爺子讓人請來照顧孩子的,雖然孩子被接走了,但老爺子沒有發話,她怎麼敢輕易離開?

陳妮娜說的話也在理,她是專程請來照顧孩子的保姆。孩子都沒在家裏,她自然可以回去了。隻是老爺子那邊,不知道該如何交代的好。

她既想離開,又害怕被陳老爺子責備,丟了這份工作。這樣好的薪酬,她可不願意丟掉。

陳妮娜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我堂堂陳家的大小姐,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最終,保姆點頭,聽從陳妮娜的話,收拾東西離開了陳家。

保姆走了之後,陳妮娜趕緊將奶瓶裏兌了花生醬的奶倒掉,又將瓶子洗幹淨,放回原位。做完這一切,她又趁門口的保鏢不注意,將開封過的花生醬拿到路口的垃圾桶扔掉,這才放心的回去。

如今回想起剛剛他們離開的情景,那孩子的反應想來應該是比較大的。

安曉下樓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緊張。她當時忙著和哥哥爭論,倒沒有細想。再從保姆口裏得知那孩子喝了奶,便知道安曉為何這般反應。

那孩子雖然沒有喝多少,但是她這一次加進去的花生醬很多,雖然隻喝了幾口,但比起上次那種隻是用手指蘸了一點給他嚐嚐的程度要嚴重的多。

記得上一次他回去之後,身上就立馬起了紅疹。母親接到電話以後,立馬趕了過去。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根據母親去醫院看過孩子後回來的表情分析,她知道那孩子的反應一定特別大。

這次加了大劑量的花生醬進去,不信弄不死那個小東西。

陳妮娜得意的勾了勾唇。

那些能夠指證她東西已經被她毀屍滅跡,保姆又被她支走。等孩子身上發疹子,就算他們懷疑自己動手,也隻能苦於沒有人證和物證,不了了之。

就算那個孩子因此死了,她說那與她毫無關係。

做完這些安排,陳妮娜就自鳴得意的窩在家裏上網,時不時的還高興的哼幾首歌。

而就在陳妮娜自鳴得意的哼歌的時候,安曉則抱著孩子,一臉擔憂的催著司機快一點。

一開始,孩子隻是有一些吐奶,安曉以為他是受了涼。等車開出一段以後,他身上開始發燙,她也隻以為這是感冒加重的表現。直到他身上開始漸漸出現小紅點,安曉這才慌了神。

小孩子的抵抗力本來就比大人差,現在又是流感和傳染病突發的季節,一粒小病菌,就能夠輕易要了一個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