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掌夾著精致淡雅的名片,我愣了一下,旋即那人便徑直塞進我胸前的口袋裏。
“報酬。”
一如男人給人感官一般簡潔明了,待到一大一小徹底離開後,我才看清名片上的稱謂。
薄氏集團,薄靳。
原來剛才那個男人就是薄氏集團最為神秘的執行總裁。
可是剛才那個孩子——
我心裏隱隱覺得有些擔憂,但對方畢竟是魔都第一大財團,應該會把孩子照顧的很好吧?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名片貼身收好。
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快下午四點了,我心中一突,立刻火速趕往家裏,婆婆一看到我,立刻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竟然娶了你這麼個賠錢貨!”
巴掌來得又快又急,我狼狽的四處躲閃,隻看到胡一帆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林小沫坐在他身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我自認問心無愧,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還在這裝糊塗?”
婆婆一怒,還欲衝過來再打,卻被胡一帆給製止。
他手裏還拿著一份檢查材料,“啪”的一聲重重砸在茶幾上。
“你解釋下,這是什麼?”
我疑惑的接過檢查報告,卻發現是一份墮胎清宮手術的簽字確認書。
而患者簽名赫然是我的名字?!
他們該不會懷疑我之前流過產吧?
我慌亂的看向胡一帆,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帆,我沒有過,這不是我的病曆。”
“白紙黑字,還能有錯?”
胡一帆的眼神似乎想衝過來吃了我,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白寧兒,你騙得我好慘!”
“這真的不是我的!”
我百口莫辯,想要讓胡一帆聽我解釋,但婆婆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憤怒的將病曆甩在我的臉上。
“編!繼續聽你編!我早就聽說了,得這種病肯定就是之前流過孩子!夭壽哦,我花了六萬六,娶了這麼個糟心玩意!”
“被別人玩了不說,肚子裏還死過孩子,真是晦氣!”
輕飄飄的病曆重如泰山,我用力捏緊手指,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安了莫須有的罪名。
“一帆,媽,我真的是清白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和醫院對峙。”
我迫切的拿出手機,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一記疾風卻狠狠的打在我的手背,手機“啪”得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愣住了,不顧手背劇烈的痛楚,難以置信的看著胡一帆。
這是他第一次和我動手。
“夠了!”
他咬牙低吼,鼻翼急促的煽動,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要不是小沫的同學恰好在醫院裏,你還想要瞞我們多久?”
林小沫?!
我猛地睜大眼,怒視著看似無辜的林小沫,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是你,又是你搗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