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羅先生,您對這次您的玉器收藏失竊事件是怎麼看的?|”女記者問。
羅天佑神情十分嚴肅,也很認真,看上去十分冷靜,他說:“我已經查看了所有的物件,竊賊並沒有拿走任何意見東西,所以,我謝謝大家對這件事的關注,也謝謝當地警方及時趕到幫助調查。”
“那您是什麼態度?是要把盜竊未遂的賊找到嗎?”女記者緊追不舍。
“我想保留訴訟的權利,我想盡管竊賊再猖狂,已經鬧了這麼大動靜,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我在這裏向對竊賊說兩句話。我想勸他懸崖勒馬,別自毀前程。”
聽到羅天佑說他展櫃的東西一樣都沒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我想,羅天佑一定會把九龍玉碗重新保管好。
麗麗打電話說謝天謝地沒把我們家傳家寶丟掉,我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讓她過來陪我玩,腳扭了,快悶死人了。麗麗答應的很爽快,說隻要有空就會來。
羅天佑晚上八點的時候來到我家,我感到非常意外,他進屋換鞋,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芬姐告訴我,昨晚十點多羅天佑來過,芬姐一邊盛子母粥,一邊又說:“羅先生叮囑我,早上他來接你去醫院看醫生。”
我喝一口粥,然後問芬姐,“芬姐,羅先生上班一向很閑嗎?”
芬姐先是笑了笑,然後說:“哪裏啊,我有時候去家裏做事,常常好些天看不到他,我在你家看到他的次數倒是不少,也興許是過年放假有時間吧,反正啊,羅先生可是個大忙人!”
第二天羅天佑八點多鍾就來敲我家的門,出了防盜門,他說:“我還背你吧。”
“我感覺自己的腳好多了,我可以走,你扶著我就行了。”
他猶豫了一下,他沒說話,隻是攙起我的胳膊,我一瘸一拐地向樓下走,右腳還是不能持力,持力的話還是有些疼,所以我們走的很慢,出了單元門,羅天佑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對我的自己走顯然不滿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沒有抱怨出來。
到了醫院,羅天佑不再征求我的意見,直接背起我朝醫院門診部走去。
醫生很耐心地檢查了我的腳,韌帶已經漸漸恢複,再好好養幾天估計就可以正常走路。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芬姐已經在煲湯,羅天佑說他有事要忙,就很快離開我家了。我閑的沒事打開電視看電視劇。
門鈴響了,芬姐打開門,展偉不慌不忙的走進來。我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移到電視屏幕上,芬姐看了看我,又看看展偉,退回到屋裏,又走進廚房開始忙活。
展偉脫下外套,換鞋,然後走到電視機前,把電視機關掉。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站在我對麵,認真的打量我,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你的腳怎麼了?”
我不理睬他,直接切入我要談的主題,“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九龍玉碗買回來了?”
“你先告訴我你和在醫院扶著你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展偉坐在沙發一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和哪個男人有哪樣的關係和你有關係嗎?”我對他不屑一顧,語氣很輕鬆。
羅天佑被氣得嘴唇有點哆嗦,他憤怒地說:“怎麼沒有關係?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呢?”
我突然嗬嗬笑了幾聲,展偉說完這句,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我鎮定下來,冷冷地說:“你說的對,我們還沒離婚,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任何男人都沒有登記結婚。”
展偉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他用食指指著我,像是他眼前坐著的是幾輩子的仇人,他憤慨地說:“付憶冉,沒想到你表麵上看上去挺單純,挺純潔,沒想到你也是個這等貨色的女人!”
我再次哈哈大笑,看著他像一條瘋狗一樣咆哮,我突然一點也不生氣,我平息了一下語氣,說:“你說我是哪等貨色?我是搶了別人的老公了?還是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你——”展偉暴跳如雷。
我平靜地看著他,然後恢複到自然地語氣說:“我勸你消消氣,我們談談九龍玉碗才是正事。”
展偉歎一口氣,看了看我,重新坐到沙發上。
“好吧。”他說。
“付憶冉,你聽我說,你幹嘛死咬著九龍玉碗的事不撒手,其實你爸留下來的玉器有很多。”說著他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我,他接著說:“你看,紙上清單裏的玉有二三十件,加在一起至少也有七八百萬,再加上咱們結婚時候的房子,你至少是個千萬富婆。而這些東西,如果你不追究玉碗的事,就都給你,不然,如果我們離婚按照法律程序走的話,這些東西,你至少要分給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