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聊展偉,她來道謝,感謝我沒有起訴他們,不過最主要的是她想從我這裏更多的了解展偉。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居然一點頭不討厭她,相反,她直來直去的性格我還很喜歡。”說完,我聳聳肩膀自嘲地笑了笑。
麗麗當然感到不可思議,她大發感慨說:“瘋了,瘋了,這個世界都亂套了,耗子和貓成了哥們!”
別說,我還真有這樣的感覺,我接著說:“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她向我梨花帶雨地傾訴心事,她說展偉開始夜不歸宿了。”
不記得麗麗今天是第幾次把嘴巴張成“O”型了,她頓時幸災樂禍地笑道:“你一定心裏偷著樂了吧?這才結婚幾天啊,就夜不歸宿,我看啊,她的最終的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我鄭重其事地搖搖頭,然後很平靜地說:“說真的,按道理說我是應該透著樂那麼一下下,哪怕是哪麼一下下,可是為什麼我對她隻有同情,隻是感覺同病相憐呢?”
麗麗徹底無語了,不過,我把今天見到孫露的前前後後和她說了一遍後,她說:“聽你這麼說,孫露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你和她感覺很投緣也是很自然的事,人和人之間真的很奇怪,也真的很戲劇化。”
“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我好奇地打量麗麗,她今天一進門時候的神情有一點點不對,顯得有些落寞,後來說起來孫露,也就忘了問她了。
麗麗低垂著眼簾,我看她時她的臉迅速扭到一旁,我關切地問:“吵架了?”
麗麗沒說話,一點點頭,一邊擦眼淚。我從茶幾上的紙抽裏扯出一張紙,遞給她,接著問:“為什麼?”
麗麗擦幹眼淚,開始哭訴張雄超的罪狀,她說:“前兩天跟他回鄉下,她媽媽是得著機會就叨叨我,為什麼結婚兩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串門的去了,還給外人說,說她家兒媳婦哪哪兒都好,長得又漂亮又會掙錢,可就是怎麼也生不出孩子來呢?”
“你婆婆就擺明了說你啊?”
“是啊,去年還是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地說,今年幹脆說的很直白,不管是她,還有我那個妯娌,更是在我麵前抱著孩子啥也不幹,婆婆一會兒讓我幹東一會兒讓我幹西的。”
“那,那張雄超就任憑她們那麼欺負你?”
麗麗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的胸脯氣得鼓鼓的,在我麵前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站定說:“說的就是啊,一提起張雄超那個德行我就來氣,他在他老家不為我出頭,我可以忍,那畢竟是他親媽媽和他大嫂,可是回到家裏,你猜怎麼著?他不僅不安慰我,還氣哼哼地說難道他媽媽說的不對嗎?”
麗麗之前遇到的問題恰恰是我之前遇到的,我麗麗還幸運些,展偉的媽媽不敢隨便說我,因為展偉的奶奶特別喜歡我,而在他們家,他奶奶還是封建家長,說一不二,所以,我基本上因為孩子的事受過什麼委屈。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麗麗,隻是說:“那檢查過沒有?到底是啥原因?”
麗麗平息了許多,她再次坐到我身邊,歎了一口氣說道:“可能是因為婚前那次流產。”
“不會吧,醫生不是沒說以後不能生孩子啊。”我著急地問。
麗麗和張雄超結婚以前做過一次流產,那時候張雄超剛剛大學畢業不久,麗麗的服裝店也剛起步,她意外懷孕後,就自作主張地做了流產,她甚至連我都沒告訴,事後,我罵她糊塗,她說就知道如果告訴我,我就會告訴張雄超,所以,她連我都瞞著。
我撫摸著麗麗的肩膀,安慰她,“不會的麗麗,即使是因為那次的事,也隻不過是很難懷上而已,並不意味著你就懷不上孩子,你別擔心,有時間我陪你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對了!”麗麗突然抬起頭像是想起了一件什麼事,我問她:“怎麼了?”
麗麗說:“差點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來之前正好接到穀峰的電話,她約咱們倆吃晚飯,說是要慶祝穀穗兒出院。他說讓我通知你,我說讓他給你打電話,他說他在開車。”
“幾點?”
“五點,在聚峰酒樓。”
我抬頭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我拍拍麗麗的肩膀,然後說:“快去洗一把臉,時間很快就到了,太晚了,穀穗兒該鬧了。”
“是啊,她出院後還沒見過你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