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觸碰到門把手,羅天佑就從身後抱住我,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用兩隻大手把我翻過來,用身體把我抵到門上,瞬間,我的兩隻手被他一隻大手牢牢地箍住,一雙滾燙的唇在我發出聲音之前已經覆上了我的。我的雙腳努力掙紮,用力向前踢,卻隻是踢到空氣。
他的舌粗暴的伸到我的嘴巴裏,然後一路橫掃,我被吻的幾乎窒息,但是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我看到他的眼裏充滿了血絲,目光中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悲涼,在那一刻,我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我不再看他的眼睛,在他濕滑的舌占領我口腔的時候,我努力捕捉它,他像是感覺到我的動作,但卻像是受了鼓勵一樣,他一定是認為我在鼓勵他,我索性放開自己,我的舌和他的舌糾纏在一起,他的眼裏逐漸流露出一種喜悅,一種帶有霸氣的興奮,我和他都喘著粗氣,突然,我感到他的舌觸碰到我的牙齒,於是,我用力咬下去。
他的嘴唇在一瞬間被我咬破,他發出“啊”的一聲,但很快,他把房門鎖住,聽到暗鎖卡擦一聲鎖上的聲音,我立刻後悔了,後悔不該咬他,他眼裏的憤怒似乎要噴火,我兩隻手緊緊貼在門上,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他用手抹了一下舌尖上的鮮血,瞪大眼睛怒視著我,漸漸地,他越走越近,突然,他一把抓起我,然後麻利地轉了個身,一把扔到他的大床上。
純黑色的床單就想漆黑的夜晚,一瞬間把我淹沒,我的頭有一點暈,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羅天佑已經像一條餓狼一樣撲過來,我不敢看他猙獰的表情,隻是使勁全身力氣,用力踢打。
“羅天佑!你卑鄙小人!你……”我不記得我嘴裏說了什麼,反正嘰裏咕嚕都是罵人的話,羅天佑毫不理睬我,隻是用兩隻手按住我的兩隻手,身體漸漸壓下來,壓下來……
當他喘著粗氣把碩大的身體壓在我身上的時候,眼淚像泉水一樣汩汩而出。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心裏詛咒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他的唇再次緊緊貼上我的,我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我死死地抓住床單,任眼淚肆意的橫流,正當我掙紮的沒有絲毫力氣,準備接受命運安排的時候,他猛然從我身上起來,然後迅速離開床,再次用手抹了一下嘴唇的上血珠。
我渾身還是沒有力氣,但我還是用盡全身力氣起身坐起來,臉上因為淚水太多而變得幹巴巴的,羅天佑的聲音有些嘶啞,他站在床的對麵,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頭轉向窗外,說:“我承認你說的一切都是我事先設計好的,去農村、被困酒店、送你去醫院甚至讓芬姐去了解你和穀峰的動向,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但是,我要說的是,我不是在婚禮上救你那天就開始策劃的,而是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想怎麼樣靠近了,當我發現你就是展偉的妻子的時候,我更加確定我自己的心意,如果能報複展偉,也能讓你愛上我,難道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什麼?”我從床上起來,瞪大眼睛後退幾步,然後看著眼前這個讓我感到如此害怕的人,“你說芬姐去穀峰家做事也是你的安排?那,還有什麼是你的安排?是不是穀峰那樣果斷的和我斷絕來往,也是你一手導演的好戲?”
“是,你說的沒錯,穀峰的前妻並沒有回來找他複婚,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為了把他趕出這座城市,我先花錢買了他租的律師事務所,然後找理由租給別人,他沒有了生存手段,主動來我和談,我把我喜歡你的話說的很明白,他就主動退出了,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幫他在另外一個城市找了一個寫字樓,我替他出的租金。”
我定睛冷冷地看著羅天佑,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緩緩地說:“這麼說穀峰還要感謝你,對嗎?”
羅天佑接著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一個男人遇到這點困難就輕而易舉地放棄喜歡的女人,那麼你說他對這個女人的喜歡是不是真的呢?”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想像著穀峰因為我被逼的走頭無路的樣子,還有那天在酒樓喝醉時無可奈何的樣子,還有穀穗兒那雙無辜的閃亮的大眼睛。我就像一個罪人一樣,感到深深地自責。
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不為別的,還是那句話,因為你是我想要的女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