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這時候已經不擔心了,因為麗麗的語氣明顯是調侃了,我笑著問:“你又出啥狀況了?”
“我婆婆要來我家了,我從此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麗麗可憐兮兮地說。
“行了,別無病呻吟了,你懷著孩子呢,你婆婆是來重點保護你來的,這時候,誰惹得起你啊?”我嗔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婆婆還沒來,就已經按照農村的習慣給我製訂了食譜,刻意找人寫的信唉,真是用心良苦。你知道嗎?我幾天洗一次澡她都寫上去了,你猜多少天讓我洗一次?”
我哭笑不已,隨口說:“不會是半個月吧?”
麗麗語氣沉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恭喜你,答對了!”
“啊?!”我頓時大驚,“半月不洗澡你得多臭啊?”
麗麗唉聲歎氣繼續說她婆婆的規章製度,我有些累了,就打斷她說:“行了,不說了,一年不洗澡也死不了人,老人都是好心來伺候你,你乖乖聽話了,不滿意了可以找機會向我訴苦,不過電話費你出啊。”
麗麗央求我別掛電話,我敷衍一句說:“得空去買一本婆媳過招的書看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收拾妥當後,想去購買防曬霜,剛拉開防盜門,就看見一個小夥子站在門外,他禮貌地對我笑笑,“剛想敲您的門,請問你是付憶冉小姐嗎?”
我點頭稱是,小夥子把手裏的東西展開,禮貌地說:“這是您的機票。”說完遞到我手裏,我正納悶,他又從背包裏取出兩瓶化妝品,“這是一起的。”
接過化妝品一看,是非常高級地防曬霜和潤膚乳,我狐疑地看著小夥子,“這是誰讓你送來的?”
小夥子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這時,接到歐陽校長的電話,他告訴我說機票和防曬霜都是讚助商定好的,問我收到沒有,這個讚助商也太體貼了吧?我感覺有些蹊蹺,剛想問這個讚助商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哪裏有下屬問上司這樣問題的。
這下好了,我不用出門了,飛機是次日上午十點鍾的,於是打算好好在家補補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鍾,把各種花木都澆了水,然後又把鳥食放到最明顯的地方,然後驅車,把鑰匙給麗麗送過去,晚飯在麗麗家吃的,我把八哥和金絲雀食物的不同詳細跟麗麗說了兩遍,麗麗轉頭對張雄超說:“記住了沒?”
張雄超點點頭說:“放心吧,老婆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麗麗可算是抓住我了,像是好些天不見麵一樣,她嘴裏就到老個不停,從她婆婆的信件說起,一直說到為去哪個醫院生孩子,生孩子到底要不要剖腹產等一係列問題,我不僅有些煩,還因為麗麗的這些變化變得十分恐懼,我鄙夷地看著麗麗,“麗麗。每個女人懷孕都像你這樣嗎?”
“怎麼了?我有什麼變化嗎?”麗麗不以為然,攤出雙手,做疑惑狀。
我站起身,走到正在收拾雜物的張雄超麵前,伸出手來握住張雄超的手,然後假裝一本正經地說:“張大記者,我對你長期以來忍受的嘮叨,表示深刻的同情,你受苦了!”
張雄超也一本正經地看看麗麗,然後調侃道:“知我者,冉老師也!”
話畢,我和張雄超哈哈大笑起來,麗麗瞪了我們倆一眼,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麗麗粘著我不讓我走,無奈我第二天的飛機,她隻好鬆開我的胳膊,嘟著嘴,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戀戀不舍地把我送出家門。
飛機抵達三亞機場,有個學生模樣的人舉著寫有“付憶冉“的牌子接我,她自我介紹說是xx大學美術係的學生,叫,張安琪。她幫我拖著行李箱,指引我走到一個車子旁,非常禮貌地說:“我先帶您去酒店。”
張安琪把我帶到一個五星級的賓館,我下了車子保安幫我拿行李的時候,我好奇地看著張安琪,很自然地調侃道:“怎麼待遇這麼好,所有學員都住這裏嗎?”
張安琪搖搖頭,她對我莞爾一笑,說:“其他人都住學校一邊的招待所,據我所知,隻有付老師您住這裏。”
我頓時石化,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張安琪,“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安琪又笑了一下,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他說:“您是誰啊,您可是這次畫展和交流會的主辦方特約邀請來的,其他學院都是全國各大學校派來學習的,不僅吃住都要學校自己花錢,就連學費都是學校提前支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