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交加,惱羞交織,到頭來,我依然是狼狽收場,今晚我這是做了什麼啊,分明把自己再次送入了地獄之門,不過,我不會示弱,臨走前,我望著他的背影說:“請你以後別來打攪我。”
一切似乎更亂了,我和羅天佑說不上誰在利用誰,或者隻能說我們在相互利用,我居然有報複後的快感,想象著如果韓巧媚知道後心痛的無以複加的模樣,我的心無比舒暢,可是,她的病……我不得不承認,世界上的一切恨都是由愛而生,想起她的病,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即使她做錯事情,也不應該遭到這麼大的報應,我不是恨她嗎?為什麼想起她穿著病號服的樣子,我會如此的心疼?
那天,蔣化南終究沒有說他是為什麼喝醉酒,他不肯說,我也沒有必要追問,接下來,他依然每天陪我跑步鍛煉,但是明顯少言寡語。
我再也沒有去醫院看過麗麗,心裏隱隱擔心我會忍不住去看韓巧眉,不管出於怎樣的心裏,我都沒有做好準備麵對她。好在她一切平安,幾天後就已經出院。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羅天佑果然沒有再打攪我,我自然也不會去打攪他,生活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度過一天過了一天,轉眼,高考的日子就來了。也就意味著,我和蔣化南的西藏之旅就要開始了。
又買了一些必備藥品和一大堆食物,選了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我和蔣化南踏上西藏之旅。
一坐上蔣化南的路虎,像是要出籠的小鳥,心情無比舒暢。由於對西藏的向往有些急切,我們馬不停蹄地行車。除了晚上住宿在旅店,白天幾乎都在走,挺進西寧的時候,路上人不多的時候,我把蔣化南從駕駛位上拉下來,歡心雀躍地坐上駕駛位。
“你行不行啊?“蔣化南對我的開車技術有些質疑,畢竟是在高速路上,看得出,他有些擔心。
“你這車真不錯,太拉風了。”我扭頭看了蔣化南,笑嘻嘻地說。然後腳踩油門,一下子提高車速。
“你慢點……”蔣化南看著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根本不聽,自顧自地享受路虎帶給我的刺激和喜悅,前麵一個收費路口,我連忙停下來,拉了拉蔣化南,小聲說:“我沒帶駕駛本,你開吧。”
趁著繳費的空當。我和蔣化南迅速且狼狽地交換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
過了收費路口,蔣化南一邊開車,一邊騰出一隻手來,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腦門,“小丫頭,你膽子還真不小,沒帶駕駛本,你也敢在高速路上開車!簡直就是土匪。”
“不對!”我抗議道。
“什麼不對?”蔣化南追問。
“你應該說我簡直是女土匪!”
話音剛落,我和蔣化南都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西寧市郊,天已經暗下來,我們找了一家相對幹淨又實惠的旅店住下來。和前幾次住旅店一樣,我們吃完晚飯,就去大馬路上散步,順變看星星。
我和蔣化南聊的很投機,天南海北、海闊天空。我發現蔣化南這個人其實很幽默,知識麵也很廣,他給我講了好多我之前沒有聽到過的地理地貌知識和各地風土人情。因為是郊區,這裏車輛和行人都很少,偶爾有開著大卡車的司機從我們身邊經過,還有司機非常曖昧地朝我打口哨。好在有蔣化南在身邊,我絲毫不感覺害怕,如果是我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了晚上,恐怕連門都不敢出。
我們都很自覺地不去觸碰對方的傷疤,盡管我對他的很多事,尤其是關於他和李曉柔的事好奇不已,但我依然沒有觸碰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他也不問我,我們相處很愉快。
再次回酒店的時候,在酒店門口,偶然遇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都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問問去,這倆驢友像是遇到問題了。”蔣化南扭頭頗有經驗的對我說。
“驢友?你怎麼知道?”話剛一出口我就心裏罵自己笨,他們的裝備和穿戴明顯和我們有雷同,除了我們是把背包仍在汽車裏,而他們是背在肩上。
蔣化南拉著我的手,快步走上前,“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蔣化南說。
剛才的一男一女齊刷刷的回頭看我們,突然,我看到一道四道熟悉的目光射向我和蔣化南。
“是你們?”背背包的女人帶著棒球帽,疑惑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