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夢中的溫存(1 / 1)

“抱緊我……給我溫暖……”

“南方……南方……”

我聽到有聲音在溫柔地叫著我的名字。

是媽媽嗎?不是。

是爸爸?好像也不是。

是誰呢?誰的聲音這麼溫柔?溫柔到能夠驅散我心底所有的寒意和恐懼。

我能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在撫摸著我的頭發,那麼輕,那麼柔。

是季少煊嗎?

怎麼可能?

不去想了,我累了,此時此刻,我隻想躲這個溫暖的懷抱裏尋求短暫的休憩。

我依偎在那個懷抱裏,不知不覺又一次昏睡過去,接下來卻又開始迷迷糊糊地做噩夢。

我夢到媽媽的手術失敗,身上蓋著白色被單被醫生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我又夢到爸爸被人殺死,而爸爸的遺體旁邊站著目光陰戾的季少煊,他瘋狂地大笑著,握在手裏的刀子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上麵的血滴滴嗒嗒地往下滴著,一點一點落在爸爸的身上,接著流淌在地上,慢慢地彙流成一條觸目驚心的血河。

“爸爸!”

我驚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滿眼的白色牆壁。

“南方!”

一個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同時後背被人扶了一下,我一驚,急忙轉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容,那個剛才還出現在我夢境裏的麵孔。

可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麵容沒有夢境裏那麼猙獰,此刻,他的眼神裏竟然還透著些許擔憂。

是季少煊!

我一個激靈,神經猛地繃在一起,下意識地一推,他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到地上。

“呃……”

他低吟一聲,眉心微微擰起。

我這才想起來,他是受過重傷的人,而我剛才的一推,好像剛好推在他的傷口上,我不自覺地又低頭掃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的手捂著胸口,表情痛苦不堪。

“你在這裏幹嘛?!是怕我死了沒有辦法引爸爸出現嗎?!”我憤然看著他。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等聲色地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著的病號服,暗自猜測著項鏈還在不在他身上。

他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從旁邊拉了椅子在我身邊坐下,表情淡淡地,“南方,醫生說了,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情緒不宜波動太多。”

說著將視線投到我的手腕上,表情居然有些疼惜,“南方,你怎麼這麼傻?”

他的樣子讓我感覺很好笑,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還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呢?

我冷笑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麵已經綁了雪白的紗布,隱隱還有些血漬透出來。

“你在關心我嗎?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吧!”我冷冷道,滿眼譏誚地看著他,“我的項鏈呢?把它還給我!那是我心上人送給我的,你拿著算什麼?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我的項鏈你就不覺得惡心了?”

我故意這麼說,是想讓他以為那項鏈跟爸爸沒關係,他不是覺得我跟那男人在一起惡心嗎?我就故意說那鏈子是別的男人給的,他一惡心,說不定就把鏈子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