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你太糊塗了!
心裏一陣抽痛,再也無法裝睡,我猛地轉過身去坐起,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將手上的針頭扯了下來,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小心!”
季少煊一見,急忙按住我的手,卻被我一下子甩開了,我怒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幹什麼呢?說心裏話,現在的你在我眼裏才叫惡心,想想你跟季靖雅在一起鬼混的場麵我就想吐!你滾!”
我毫不留情地說著傷人的話,我知道這樣根本就傷不到他,但心裏憋著火,不吐不快。
意外的,季少煊並沒有發火,他凝視著我,眼睛裏閃爍著一絲我所不能理解的情緒,“南方,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嗬嗬!真是諷刺,現在你也來跟我說這種話了嗎?之前在酒店裏的時候你不是一樣的不相信我?”
我冷笑出了聲,“好了,別在這裏上演苦情戲碼了,這些對我都沒用的,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傻到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
“南方,酒店裏的事情……”
季少煊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扭頭將擱在床邊的一件外套朝著他抽了過去,“滾出去!”
兜裏的什麼東西被甩了出來,一下子砸在他臉上,接著“啪”地掉在地上,剛好落在季少煊的腳下。
他低頭看了那東西一眼,還沒有說完的話戛然停住,他蹲下身子將東西撿了起來。
季少煊臉上的表情立刻因為這東西而變得陰暗,“這是什麼?!”
我抬眼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原來是在醫院的時候叔叔給我的新住址的鑰匙,因為我剛才用力過度,上麵一個漂亮的鑰匙扣都給摔碎了。
我無所謂地冷笑,“跟你有關係嗎?”
季少煊又看了一眼那鑰匙,表情變得陰戾,“還說沒有跟野男人鬼混,這難道不是證據!除了酒店,原來你還另有風流快活的地點,嗬!你到底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
真是含血噴人。
如果是在之前,我一定會因為他的話倍加緊張,可是現在,我隻覺得好笑,“季少煊,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呢?你既然不愛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我跟什麼男人租房子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啪!”
還沒等我把後麵的話說完,我的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耳光,“下賤!”
他惡狠狠地罵了我一句,一甩手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咬著牙,指甲緊緊戳在手心裏。
他剛才的行為雖然也是傷到了我,可是我卻暫時也顧不得這些,隻一心想著怎麼才能盡快地離開這裏,因為我真的很擔心媽媽的手術。
正在我焦急無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我扭頭一看,眉頭瞬間擰了起來,居然是季靖雅。
“你來做什麼?”我冷聲道。
“如果我說我是來幫你的,你信嗎?”季靖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