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被他抓去威脅爸爸?
我正在考慮怎麼逃脫,忽然耳邊彭的一聲巨響,一顆一道穿過汽車玻璃打在季少煊的右胳膊上。
“唔!”
他悶哼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一下子鬆開了,他用手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臉色難看得緊。
我的心裏有過對他片刻的擔心,但想到此時是個逃跑的絕佳機會,還是硬著心腸推開了車門。
身後傳來季少煊焦急的低吼,但我絲毫顧不得這些,也顧不得裏麵的人正在混戰,隻想著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救出爸爸那就太幸運了。
雖然知道成功的幾率很小,但我也要試一試。
在一陣嘈雜的槍聲中,我慌亂地在每個房間裏尋找著父親和母親的蹤跡,可是,任憑我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把裏麵的大多數房間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黑影擋在我的麵前,高大的身影投射出的陰影將我完全籠罩在裏麵。
“南方,你在找什麼?”
這道仿佛從地獄裏響起的聲音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驚恐地連連後退,驚慌地看著正不斷向著自己靠近的南一鴻。
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走,可到底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扭著胳膊交給了手下的人。
“你爸媽被季少煊給帶走了,你留在這裏應該對我有用。”
南一鴻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爸爸媽媽居然被季少煊給帶走了,那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我頓時驚得冷汗直冒,可再不記得南一鴻後麵還說了什麼,隻是腦子裏一個勁兒地想著父母的安危。
我重新又被南一鴻關進了小黑屋裏,我隻是覺得多此一舉,他關了我又有什麼用呢?如今父母在季少煊的手裏,怎麼可能有辦法脫身過來救我?
而季少煊,又怎麼可能顧及我的安危?
真是好笑!
我被捆綁著手腳,蒙著眼睛,整日裏渾渾噩噩,像隻癩皮狗一樣苟延殘喘。
……
“嘩!”
刺骨的涼意讓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隨便感覺到的便是“呼呼”的冷風呼嘯著自身邊刮過,而我的手腕被勒得生疼,不過慶幸的是,我眼上的黑布被拿了下來,我能看到眼前的一切。
可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後,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身子居然淩空的,而腳下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們綁到懸崖邊的,整個身子僅靠著捆在我雙手手腕處的繩子承受著重量,而繩子的另一端則被綁在一棵樹上,如果繩子一斷,我立刻就會跌下懸崖被摔的粉身碎骨。
“怎麼樣?南方,這滋味兒不好受吧?”
南一鴻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手,我突然覺得好奇,他的手下明明有很多,怎麼此刻隻剩下這一個了?
當然,我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南一鴻的手裏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漫不經心地在拉著我的繩子上輕劃了一下,上麵立刻繃開幾條線,頓時驚得我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