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山島福的苦無擊在玄武盾上發出一聲金鐵交戈的輕鳴,手上傳來的巨震讓他的虎口皸裂開來,苦無劃出一道清冷的弧線落在遠處。流連見此情形微微一笑,手上一張青符甩出,“陰陽五兆生,青囊曲木成,縛·青木靈。”話音剛落,輕飄飄的青符瞬間如利箭一般疾射向山島福,山島福哪裏見過這麼神奇的道法,就連忍術都顧不得使用了,隻在匆忙間給自己加了個輕身術便向遠處遁去。
山島福才跑了幾步,青木靈符就追上了他的身形,在將要臨身的一刹那,山島福的應變能力達到了極致,他知道這麼點時間和距離根本不容許他使用任何忍術保命,所以他當機立斷,飛身一個前撲。看著靈符擦著自己的後背飛過,山島福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暗道僥幸,不過如果此時他能看到流連狡黠的微笑時,他就不會高興得這麼早了。“縛。”隨著流連的一聲清喝,青木靈符“嘭”的一聲炸開,一個綠光流轉的真氣牢籠將山島福完全籠罩其中。輕鬆拿下敵人後,流連來到慕容仙兒身邊,關切地說:“仙兒別怕,你看,我已經把壞蛋抓起來了,不過現場太混亂了,我先帶你去後台吧。。。”
流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仙兒身上的異象嚇到了,此時慕容仙兒的狀況確實很不好,黑色的眼珠參雜著淡淡的銀色,一襲白衣卻流轉著朦朧的紅光,銳利的眼神盯著煙霧繚繞、火光四射的觀眾席,俏麗的臉龐更是冷若寒霜。與本來的慕容仙兒完全判若兩人的表現讓流連慌道:“劍老,不好了,仙兒出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璀璨的星海銀河,慕容仙兒心中疑道,她將手輕輕撫上額頭想讓自己鎮定一下,不過下一瞬間,她差點驚呼出聲,因為她的手上完全沒有觸碰實物的感覺。慕容仙兒木然地盯著攤開的雙手,蹙著眉頭想道:“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哪裏?我記得我最後好像看到看台上持續不斷的爆炸和四濺的血光,難道我也被恐怖襲擊波及了嗎,我死了?”慕容仙兒苦笑著搖搖頭,仿佛對自己產生這樣無稽的想法很是無語,不過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是將她內心的恐懼表露了些許。而惶恐中的慕容仙兒也沒有發現,就在她這麼悲觀地想著的時候,如銀河一樣的意識海的轉動有了些許減緩。
而在流連呼喊的時候,劍老的身影已經掠起一道流光,穩穩地落在慕容仙兒身旁,他伸出枯槁的手給她小心地把起脈來。劍無道是此次斬草行動的老大,也是此次任務中兩個先天地級巔峰之一,不過瘦小羸弱的模樣無論是誰都無法將他和頂級強者聯係在一起,頭上稀疏的白發更是和一般風燭殘年的老人別無二致,唯一能讓人注目的也隻有他背後的那柄毫無裝飾和美感的灰黑色長劍了。
劍無道將內力在慕容仙兒的體內遊走了一遍之後,發現毫無異樣,臉色稍變,不死心地又重複了一遍,但是結果還是完全正常。流連在看到劍無道蠟黃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就感到十分不安和愧疚。這次的行動她十分清楚,當時她也強烈地抗議過,但是一個新人很明顯在龍組是沒有發言權的,而且還被衛精狠狠地警告了一番不許透露行動,這才允許由她保護慕容仙兒。而這種情緒在劍無道無奈地搖搖頭,歎氣表示無可奈何的時候達到了頂峰,如果時間倒退,她一定會不顧一切阻止這個計劃,因為這段日子的相處,慕容仙兒的純潔無邪已經深深地感染了她,讓她知道除了習武之外還有一種叫做姐妹親情的東西。
“她的身體沒有異樣,如今這種狀態怕是島國餘孽做的手腳,相信隻要抓到此次襲擊活動的主謀,必定能解除她身上的異常情況。”劍無道對流連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青木牢籠中的山島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