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蘭身上的金光雖然不俗,但她也僅僅初入準聖,而且此時正值天人五衰時,當她身軀躍起迎向氣運烈焰和如來神掌時,自身的金光也被兩道準聖的力量消磨著。
隨著體外金光被磨滅,蘇若蘭的身軀仿佛也開始破碎,她是直接繼承了鬥姆元君的力量,並不是創出自己的道而進階準聖,她眼下這種情況有些特殊,既不是斬三屍成聖,也算不上以力證道。
終然明知自己無法對抗兩大準聖聯手,蘇若蘭依舊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
在她的眼中仿佛那足以毀滅世間一切的氣運烈焰,還有足以崩滅一切的如來神掌都不過是在為她淬煉身軀一般。
蘇若蘭的身軀在兩道力量下崩滅破碎,卻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不斷重組著。
“好古怪的力量?她究竟什麼來曆?”長安城早已一片廢墟,隻有滕王閣保護下的大明宮尚存,此刻李元嬰和李青蓮等人都不禁的疑惑起來。
而除了這些人外,長安城數千萬人都在三大準聖的戰鬥下化為了塵土,連這座已經屹立了千萬年的古城也成了一片廢墟。
紀元大劫之下,不僅是修道之人,普通人同樣難逃殺劫,這些長安百姓正是劫數之下的犧牲品。
蘇若蘭身上的金光越發暗淡,身體重組的速度也逐漸放緩,原本兩大準聖的力量還隻能破壞她身體的一部分,如今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眼看就要穿遍全身。
就在李玄宗和如來都以為很快就可以滅殺蘇若蘭時,兩人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甚至蘇若蘭自己也用同樣古怪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懷中。
三位準聖此刻都看到了一張普通的信箋,那張蘇若蘭從魚玄機屍體上拿到的信箋。
三大準聖的力量碰撞,就算一般的靈寶都難以保全,可偏偏這普通的信箋完好無損,頓時一種不妙的感覺在李玄宗和如來心中升起。
與李玄宗和如來不同,當看到這張信箋,蘇若蘭卻是無比欣慰與欣喜。
最開始蘇若蘭以為這張信箋是周誠留給魚玄機,關鍵時候救魚玄機一命的東西,但魚玄機死的時候這信箋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此刻自己生死存亡之際生了變化。
信箋的用處已經不言而喻,這不是周誠留給魚玄機的,而是料到這一切,為蘇若蘭保命的。
果然很快信箋就發生了變化,一張普通的信箋發出一道璀璨的光柱,光柱直衝雲霄射入到混沌之中。
很快在這道光柱之中,一道巨大的功德金輪落下,以信箋為原點的光柱仿佛一條通道,讓功德金輪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蘇若蘭身前。
“道君.......”看到功德金輪出現,無數人腦海中都閃過這個名字,這功德金輪早已成為周誠的象征。
“兩位好大的膽子,本君的人你們也敢算計?”周誠的聲音從功德金輪中傳出,而直到此刻他依舊沒有現身。
蘇若蘭的身軀已經徹底重組完成,看上去依然是那絕世婀娜的身姿,隻是如今的她看上去更加渾然天成。
功德金輪擋在蘇若蘭身前,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無比滿足的神色,到此刻她又怎麼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周誠為她安排好的。
攪亂一個部州的天機,提前發動紀元大劫,所有的謀劃隻為給她一個抽身殺劫的契機。
“道君,你縱有功德加身,但如此肆意妄為,終有一日會耗盡功德,沒有功德護持,你又如何在洪荒立足?”李玄宗的聲音從氣運金龍中發出,早在功德金輪擋下他與如來時,這兩位準聖已經停手了。
李玄宗自然非常顧忌周誠,但他說的也是有理,周誠如今就是依仗海量功德,但是無論是他與冥河爭鬥,還是今日擋下兩大準聖聯手,其實都是在消耗功德,如果長此下去,再多的功德也有耗盡的時候。
說這些話李玄宗自然也不想以大唐的氣運來消耗周誠的功德,這種兩敗俱傷的事誰都不願意做,這也是為什麼至今也沒用其他人願意與周誠為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