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切無法挽回的時候,我後悔過。
我想不通這個時候的自己怎麼能這麼狠心,對著曾本該最愛的人說出最狠的話。
這個時候的顧銘應該很絕望吧。
隻是我現在不懂,後來懂了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顧銘聽了我的話,眼中一絲痛楚一閃而過,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嘻嘻哈哈的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我還沒活夠,我還要再禍害你幾十年呢!”
我逐漸從擔心他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聽了他的話,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一巴掌打在了顧銘的臉上。
顧銘的側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紅色的掌印格外清晰,顧銘看著我,目光裏沒有絲毫情緒,我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以顧銘的脾氣,他怕是會打回來。
可是他沒有,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站起來轉身走出了病房。
我聽到他對門口的護士小聲的交代著什麼,無非是一些注意我情況的話,我撇了撇嘴角,不屑的將目光移向窗外。
從這一天開始,顧銘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同樣沒有出現過的,還有江娜。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徐曼來的時候,提過江家最近問題頻出,已經是強弩之末,江家大家長,江娜的父親身體出了問題,江家破產是早晚的事。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秦助理也在,他似乎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顧總費了不少功夫。”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怎麼會紅著眼眶,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說句話,徐曼便一句話把秦助理噎了回去,“關那個負心漢什麼事!”
秦助理便閉嘴沉默不語。
我的傷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出院這天,是秦助理和徐曼帶著我辦的手續。
我回到家,可是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王媽跟我說我爸我媽還有江娜都出去度假了,現在隻有顧銘一個人在家裏住,就連凱奇都被他送進了寄宿學校。
我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發寒。
晚上,顧銘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我警惕的看著他,他皺了下眉頭,“怎麼跟個受氣包似的?過來!”
我捏緊了指甲,卻沒有動。
“在想什麼?”他淡淡的問著,一邊朝我走過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來到我麵前,他彎下腰,一手撐在我身後的床上,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沒聽到我的話?”
濃濃的酒氣頓時撲麵而來,我對上那雙毫無遮掩的黑眸,不由得被他眼中的犀利嚇到。瑟縮了一下,“不是…”
“不是?”男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冷冽的邪笑,“既然不是,那我就做點什麼吧!”
他說著用力扯開我的衣襟,嘴唇急切的在我脖頸間嗅著吻著,動作毫不溫柔。
我被他弄得很疼,掙紮了一下,用力將他推開,護住衣襟才看著他,“你幹什麼!”
顧銘被我推出去一米多,身體微彎仿佛沒有骨頭般站在那裏,他低著頭,喘息聲還沒平複。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我,眼角眉梢都是譏諷,笑的邪佞而瘋狂,“我幹什麼?我幹你啊!”他說著,再次撲上來,將我摁在床上,死死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動彈,我的雙腿被他的腿壓製住,絲毫掙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