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女人的身邊站著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這男人身穿阿瑪尼西服,黑色純牛皮皮鞋,頭發梳的鋥光瓦亮,臉頰浮腫,一副營養過剩的模樣。
張世穎一見這男人,忙向店外走去。
張揚卻一把拉住張世穎,一臉笑意地看著張世穎,而那雙色迷迷地雙眼卻也盯著這個男人。
“放開!”張世穎瞪了張揚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初戀無限好,隻是掛得早!”張揚一臉笑意,“看來這句話很符合張學姐的經曆嗎?”
“放手!”張世穎用盡力氣想要掙脫張揚的手,“我叫你放手!”
但張揚卻沒有放手的準備,仍是衝張世穎微微一笑:“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還情有可原,現在怎麼還流行起情人見麵也分外眼紅了呢?”
“別說了!”張世穎見自己是掙脫不了張揚的束縛,一臉怨恨,似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真是一夜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呀。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了許多的往事舊情?”張揚看著張世穎,一臉玩味地笑著。
“你是在嘲笑我嗎?”張世穎凝視著張揚,不過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苦大仇深,看樣子張世穎的心已經平緩了不少。
“難道我不應該嘲笑你嗎?”張揚也凝視著張世穎反問道。
“有……你有的是資格!”張世穎低下頭不在看張揚一眼,“你有足夠的資格來嘲笑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勺挖。真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見學長,看來他混的不錯嗎?”張揚雙眼如電地盯著張世穎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世穎抬起頭看著張揚問道。
“沒什麼意思!”張揚雙眼移到不遠處的男人身上,然後壓低什麼聲音問張世穎,“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張學姐對學長是怎麼看?”
“這是我的事情!”張世穎衝張揚冷冷地說道。
“張學姐,是不是想起了以前許多的事情,是不是很後悔自己看走了眼?是不是覺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張揚凝望著張世穎一臉微笑地說道。
“是!”張世穎苦澀一笑,但卻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你的人生算是徹底失敗了。”張揚搖頭歎息,“要知道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會一帆風順,經曆點兒困難與坎坷那是必然的。生活嘛,總是生,容易;活,容易。組成生活就不容易了。在不容易的生活中,我們總是要經曆老天那最殘酷的方式來捶打我們生活在世間上的每一個人,摧殘我們微不足道的脆弱到可憐的意誌,但隻要我們能夠挺住,那我們就是強者,挺不住那我們就是和鹹魚一樣混吃等死的生物。我想張學姐應該也沒有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嘲笑,打罵,挖苦,摧殘。可我現在卻依然微笑地站在你麵前再次接受著你的嘲笑,打罵,挖苦,摧殘,因為我相信張學姐對我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我今生必須經曆的一件事情罷了,我不是在標榜自己什麼,我隻是想說當年張學姐選擇學長,起碼與學長有過快樂,有過對幸福的憧憬,隻不過在追逐幸福中學長向一條貪吃的狗被美好的包子給勾搭走了,可張學姐現在卻驚慌的連見這條狗都不敢見一下,但張學姐卻有勇氣與我這個討厭不能再討厭的人度過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四分鍾八萬六千四百秒,那你為啥不能拿出這個勇氣來麵對你眼前這條狗呢?要知道張學姐麵對了,結果也隻可能有三種:一是張學姐輸了,證明張學姐你連狗都不如;二張學姐和這條狗打成了一個平手,證明張學姐你和狗一樣;三是張學姐你贏了,證明張學姐你比狗還要強悍,那麼張學姐你在繼續走你以後選擇的路,豈不是會更加的好!”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張世穎低頭想著張揚說的話,過了足足有五六分鍾,才抬起頭來看著張揚問道。
“一向強悍到連我都懼怕的女人,現在竟然來問我該怎麼麵對初戀,這可不是在我心中張學姐的表現哦!”張揚看著張世穎滿臉微笑,心中卻也無限感慨。
“求求你,就告訴我這一次!”張世穎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用近乎調皮撒嬌的語氣對張揚說道。
張揚被張世穎這個表情弄的直接愣在了當地,要知道這可是張揚做夢都沒有想過張世穎會用這樣的表情跟自己講話。
難道今天的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