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不由失笑，這個嘴硬心軟的孩子啊，越看越可愛。
九皇子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再看她的笑容更加不安，也說不上哪裏不安，就是怪怪的。
“白應啟來找我道歉了。”
在更加不安之前，他還是先將來意說明。省的落荒而逃，誤了正事。
不對，他怎麼會想到落荒而逃這個詞呢？
要逃也是白應玖逃！
九皇子的小腦袋瓜裏雜七雜八地想著，白應玖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殿下原諒舍弟。”
白應啟會去找九皇子，白應玖並不稀奇。事實上，白應啟的行動比她預測的還要晚上幾日。
“你怎麼知道我原諒他了？”
九皇子十分稀奇，滿眼寫著驚訝。
麵對白應玖時，他總會有無數驚奇，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哪哪都是驚訝。
白應玖衝他一笑，“因為殿下來到了這裏。”
她也不多說幾句，聽得九皇子雲裏霧裏。偏偏為了保持皇子威嚴，硬是不多詢問。
嗯，他可是堂堂九皇子殿下，怎麼能連幾句話都理解不通？
“嗯，沒錯。我是說原諒他的話，但你答應我的事也得做到。”九皇子挺起胸膛，擺出威嚴麵孔。他不知道自己稚嫩的麵容加上威嚴的表情有多麼可愛，白應玖不忍拆穿，笑意盈盈福了下身。
“是，九皇子殿下。”
就算九皇子不提，她也定要跟著去瞧瞧。畢竟，前世九皇子是因為癆病而死，或許便是與那個染了癆病的人有了莫大關係。
“別笑了！”
九皇子非但沒有因為白應玖的許諾而開心，反而因為她臉上的笑意更憤怒。
“笑起來難看死了，哼！”
他轉身離去，好像受了莫大羞辱。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將白應玖嚇了一跳，笑容僵在臉上，嘴巴微張，滿是詫異。
她的笑，真的很難看嗎？
就在此時，原本憤而遠走的九皇子忽然從門邊冒出頭來，看著這副模樣的白應玖咧嘴露出兩顆小虎牙，微微點頭，很是滿意。
“這副模樣好看多了。”
他帶著笑意走了，這回是真的走了。
白應玖的臉龐越發僵硬，隔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揉了揉早已僵掉的臉龐，將目光投向黎晴，認真問：
“我笑起來真的很難看嗎？”
沒有吧！
黎晴倒是表情正常，實際上她總是冷著一張臉，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其他表情。
“姑娘笑起來很好看。”哪怕說著寬慰的話，臉上的表情也一言難盡。
用這樣的表情說出的話，可信嗎？
白應玖很在意。
她拿著銅鏡不鬆手，在銅鏡前一個勁兒演練自己的表情。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一副好樣貌怎麼勾得良人?
重生歸來，她仗著天生的底子好著實沒注重養護，難道韓霄對她不假辭色是因為沒看上她的相貌？
白應玖雜七雜八地胡思亂想，殊不知佯裝憤怒的九皇子，在出了小院兒的門後就紅了臉。
暗自嘟囔了幾句“笑那麼好看做什麼”，腦海中浮現出白應玖的笑容，臉頰越燒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