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聲音,不同是價格翻了十倍!
白應玖這回看清楚了,也聽明白了。蘇三居然要花十萬兩黃金去買台上花魁的初夜。
而十萬兩黃金,哪怕是吳敏堯的軍隊,也足夠維持打仗的花費。
他是誰,他想幹什麼?
不止白應玖有此疑問,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有吃驚的,有興奮的,有迷茫的,有不悅的……
嗯?
不悅?
一個花魁的初夜,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頂天了也不會超過五萬兩白銀。台上的花魁雖質量上乘,被花映雪渲染得極為不俗,可按照預期,最高也不過十萬兩白銀上下。
事實上,能賣出五萬兩白銀,花映雪已然滿足。
可現在,居然有人拿出了超過預期十倍的價格來買花魁初夜。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群龜公們臉上也不見欣喜,反而透著不安。
花映雪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拍賣照常繼續。
“這位公子出價十萬兩黃金,可還有人高於這位公子?”
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卻是誰都沒有行動。
廢話,十萬兩黃金啊!
有這個錢幹什麼不好,要去買一個花魁的初夜?
大家看向蘇三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轉變為幸災樂禍,畢竟,能夠拿十萬兩黃金出來的人根本不差花魁的初夜,蘇三的做法反倒像是敗家子的行徑。若他拿不出十萬兩黃金,欠了花樓的賬,那就有得瞧了。
“砰砰砰!”
錘敲三聲,依舊無人出價。
“恭喜公子,花姑娘的初夜由您拍得。”
隨著一聲聲“恭喜”,花魁之夜圓滿落幕。十萬兩黃金的天價更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台上的花魁衝著蘇三的方向行了一禮,姿態舒展,的確賞心悅目。
“公子,可要摘下花魁的麵紗?”
有龜公上前詢問。
凡是買主均有資格選擇摘下麵紗的時間,隻是那尋常人定舍不得自己花錢買的東西被別人沾染。哪怕是目光的沾染。
龜公也隻是按照規矩隨口一問,他卻不知蘇三不走尋常路。
望著一個個翹首以盼的目光,蘇三莞爾一笑。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摘。”
一個“摘”字無疑成了最為熨帖的語言。
周圍歡呼連成一片,唯獨龜公傻了眼。
這,按照流程,沒有這一出啊!
花映雪亦驚疑不定,暗自打了個手勢,龜公便又換了套說辭。
“公子,您還沒給錢呢。”
十萬兩黃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拿不出錢,花魁便不是他的人。不是他的人,又談何摘下麵紗?
周圍人也都變得失望,在所有人眼中,蘇三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哪怕家裏有點底子,可一時拿出十萬兩黃金也得費勁。
卻見蘇三不急不躁,穩妥妥從錢袋中拿出一張銀票,交給了龜公。
這,這是十萬兩黃金?
龜公也從未見過如此大數額的銀票,一時不敢斷定真假,急忙呈給了花映雪。
花映雪的目光緊緊落在蘇三身上,眉頭罕見緊蹙,然,不得不驗明銀票真偽。
蘇三給的是大周錢莊的銀票,在所有大周地界均可兌換。上麵的印章、花色均為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