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黎川口才一向不佳,三言兩語就被說沒了話。

可總也不能讓蘇三和個姑娘家住在一處,傳出去有礙風化。

蘇三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大步走上前,撫摸著小院的大門,嘴角笑意不減。

白應玖心思一動,製止了黎川的阻擋。

“就這樣吧。”

此處院落還是南都城前任郡守之府,而在她的夢境中,花映雪住在這裏。

除了花映雪之外,還有一眾人等。

南都城的前任郡守姓蘇名湖,而蘇三,可也姓蘇呢。

黎川叫他“三爺”,她還記得夢境中花映雪叫的是“三弟”。

有了白應玖發話,蘇三也明顯主意已定,黎川暫且歇了勸說的心思。

“三爺,您先好好休息,待明日我再稟報給主子。”

如今夜色已深,還是不要去打擾韓霄為妙。

畢竟在外人眼中,韓霄是“雙腿盡廢”的傷員。

蘇三擺擺手,滿不在乎。

“你看著辦吧,明日不到午時不要打擾我休息。”

這話說的,竟是要睡個天昏地暗?

不過如今已快到醜時,這會兒歇下到午時而起,倒也算不得毛病。

白應玖再次回到了房間,這會兒更是睡意全無。

她倚靠在床上一角,回憶著這兩日做的夢。夢境的情景猶如真實發生過,她懷疑是前世。是花映雪的前世,或許也是蘇三的前世。

沒有她出現的前世,花映雪招惹了禍端,蘇三被搶受傷。

可是她為什麼會夢到這兩個人的前世。

前世,她與他們毫無交集。

一顆不知從哪襲來的暗器打亂了白應玖的思緒,她猛然挑起,剛要呼喊,卻見一道熟悉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麵前。

“別喊,是我。”

蘇三眼中哪有半分惺忪,朝天上扔了個核桃仁,嘴巴穩穩接住,很是隨性。

白應玖瞧了眼先前被扔在地上的“暗器”,嗯,是個核桃仁。

“你從哪進來的!”

白應玖並沒有因為認出了蘇三而有絲毫放鬆,反而越發防備。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人出現在她房內才有問題。

況且,他從哪裏而來,怎麼悄無聲息的?

白應玖不覺朝看了眼門窗,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唯獨這人猶如憑空出現。

“喏。”蘇三指了指已被關好的房門,“我從那進來的,隻不過你沒有發現。”

他轉了身,坐到椅子上,猶如自家一般隨意。

白應玖也無法同他辯駁,畢竟她一直在想心事,沒有發現房門開啟或許也有可能。

可外麵的士兵呢?

發生了今晚的事,士兵們站崗更加用心,有一個崗哨就在她的門外,怎麼會沒發現蘇三的行蹤?

瞧蘇三的樣子有恃無恐,白應玖也沒想在這方麵與他爭辯。見他自顧自拿著茶壺瞧,索性將房門打開,喚來士兵重添一壺新茶。

士兵見到在白應玖房內的蘇三,還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眼睛看到的是事實更覺荒唐。

但見白應玖一臉坦然,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遵從換了壺茶,對蘇三的出現也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