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皇上的女兒還想著坐享齊人之福?
癡心妄想。
“不是……”安樂搖搖頭,她想說的不是不準納妾,而是駙馬壓根不會再想別的女人。
想到白應玖提及此事時的信心滿滿,安樂何嚐不感到羨慕?
見到皇後投來的疑惑目光,安樂將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一向秉持著公平、公正,她素來不妒,又哪裏知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和美。
安樂忽然間就憧憬不下去了。
“世間的男兒何其多,反正我對韓霄再無男女之情,母後該安心了。”
早在最開始時,當皇後得知安樂的心思,就勸誡她莫要任性。以前,安樂不聽,總想著她是公主,應當得償所願。聽了白應玖的一席話,她卻發現自己好像壓根不喜歡韓霄。
至於這些年為什麼會追逐韓霄不放?
她也忘了。
如今她如皇後所願,不再糾纏韓霄,皇後也當放心了吧?
安樂的眼眸純粹認真,皇後也不好多加勸說。隻道了聲:
“你能想開就好。”
母女二人又聊了幾句,才放她離開。
看著安樂遠去的背影,原本笑盈盈的皇後麵色逐漸變冷,最後鐵青著一張臉盯住安樂的背影,已不複先前慈愛。
“娘娘。”
桂嬤嬤是皇後的奶娘,也是皇後的心腹。
她站在皇後身後,覺察到皇後的不善,出言提醒。
“找個人盯著她。”
皇後調整好麵容,又恢複了成個那個雍容華貴的皇後。隻是說出的話越發厲色。
“身為我的女兒,還這般天真。找個機會讓她明白,既便是公主也是身不由己的。”
“是。”桂嬤嬤對皇後的話唯命是從,臉上也帶了份狠辣。
……
白應玖在醒來的當天下午就出了宮,她倒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語,隻是她身體康健,留在宮裏算怎麼回事?
太子說,王家的事不必擔憂,可那夜的殺手,絕不止一夥人。
除卻王家,隻怕還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
是誰呢?
隻待在宮裏可查不到。
白應玖便大大咧咧出現在人前,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殺她。
太子見她堅持,派了親衛將她送回縣主府。一路安然。
回了府,白福和白祿疾步迎了上來。
“縣主,您可算回來了。”白福的主心骨便是白應玖,自從三日前得到白應玖昏迷不醒的消息,他的坐立不安。連著三日未曾睡覺,整個人消瘦不堪,眼底泛清。
白祿也道:
“咱們擔心死了,可卻無法進宮,白福哥哥好不容易托了人問情況,還沒問出結果,您就回來了。”
白應玖哭笑不得,原本擔心的話頓時噎了回去,佯裝不滿問:
“這麼說,我不該回來了?”
她是不是該等到他們問出結果才回來?
“不是不是,怨我不會說話。縣主回來,我高興著呢。”
白祿換了身與白福相近的綢緞,明明已是個貴人樣,卻還是吸了吸鼻子,轉眼又成了那個在街頭被欺負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