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悶頭忙碌,留給韓霄一個側麵。

當她把所有的情況排查了一遍,竟驚恐地發現韓霄體內的媚毒居然有上回遺留的影子。

怎麼回事?

是上次的媚毒沒解,還是這次所中的媚毒已經強悍到了這等地步?

白應玖忙忙碌碌,未曾主意韓霄已越發幽深的目光。

兩月不曾相見,他對她的思念猶如江水連綿。初初相見,她竟隻是看了他一眼,不曾歡喜半句,低著頭理也不理他。

韓霄現在感覺身體已沒了媚毒的蹤跡,整個人無比放鬆。人放鬆了下來,不免就對白應玖的出現感到歡喜。

他這邊自顧歡喜,那邊卻無佳人回應,怎一個“悶”字了得?

白應玖正想問一問韓霄,這些日子身體有哪裏不妥,忽覺頭頂一暗,一道悶悶的聲音響起:

“我想你了。”

這道聲音比媚毒更令白應玖感到驚恐,她不安地抬起頭,對上那抹幽深的目光,竟感到畏縮。

韓霄眼中的光,比明月還要燦爛,他迫不及待想得到佳人的回應。

“你呢,你想我嗎?”

話音落地,他得到的是一隻柔軟小手覆上額頭。

白應玖驚恐的模樣未曾掩飾,韓霄的額頭滾燙升騰,她整個人都慌亂起來。

“不好,你發熱了!”

她就說嘛,一向情緒內斂的人,怎麼會忽然說這種肉麻話?敢情是發熱了。

白應玖正想著為他紮幾針散散熱,韓霄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韓霄將那隻在自己額頭作亂的小手握在手中,不滿地控訴著:

“我沒發熱,這是剛才殘留的餘溫。”

他心中好生鬱悶,分明是她說的,心中有話要告訴她,他告訴了,怎地她又開始懷疑?

那幽怨的目光如此強烈,白應玖想裝看不到也難。

輕咳了下,掩飾住尷尬。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毫無辦法。無可奈何下,隻得好生解釋:

“你體內的媚毒複發,腦子不清醒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是不清醒!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腦子清醒的韓霄會說出“我想你”這種話。

“我沒……”韓霄不滿意了,他想告訴她,他現在感覺很好,身體已經恢複到正常,他的腦筋很清醒!

白應玖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佯裝急切地反駁:

“現在是不是感覺丹田裏有一股氣,似怎樣也用不盡?”

丹田裏有氣?

韓霄默默感受了一下,麵色一僵,點了點頭。

白應玖鬆了口氣,嬌俏的臉上帶了抹笑意。

“這是媚毒殘餘的征兆,萬不可動用內裏,最好臥床靜養,不得情緒激動。”

雖然她萬般不想承認,可韓霄體內的信息卻清楚地告訴她,他體內的媚毒依然存在。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分明按照老毒物的方法把毒都給解了,卻在離開南都數月之後再度爆發,究竟是哪裏不對?

“媚,毒。”

再次聽到這兩個人,韓霄深呼了口氣。他手上的力氣有所鬆動,白應玖趕緊從中抽回自己的手,小心地舒了口氣。

剛才可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