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說越說烈,領頭的士兵對著手下告誡:
“別亂說話,西平縣主不是我們能肖想的人。”
哪怕見到那天仙一般的容貌,連他也停頓了片刻,可他內心更明白,這種人與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今日一別,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
“我們知道。”
“頭兒,我們就是感慨一下。”
手下幾個哥們兒也就是說說閑話,頂多回去後和家人吹噓一番,哪敢胡亂言語。
“別說了,去通知郡守大人。”
領頭的士兵將隊伍分散,趕緊複命。
白應玖到了驛站,驛站的小廝比之前熱情多了,噓寒問暖,端茶遞水。得知縣主要沐浴,更準備了兩個浴桶。說一個泡澡,一個清洗。
對小廝的殷勤,白應玖來者不拒。
洗好,穿好,用完了午膳才準備待客。
“縣主大人,梁大人說南地的郡守吳大人也想要拜見您。”
白祿自從得知了南州府從上到下的官員貪墨之後,對這些當官的更沒好氣。他在樓下見到了吳大人,這不,匆匆上來稟告縣主大人。
白應玖與他想的一樣,一口回道:
“不見。”
雖然不知道這吳大人熱情為哪般,可她是縣主,便有權利想見屬,不想見到。
如白祿所言,誰還不會仗勢欺人呢?
“那小的去回複梁大人。”
白祿再不是那個與梁頌稱兄道弟的模樣,表麵一如既往,可背地裏他都直接稱呼梁頌為梁大人。
既是梁大人,有恭敬之意,也有生分之感。
當梁頌得知白應玖不見吳大人,也沒說什麼。
其實照道理,吳大人也不該來見縣主。既是君臣,沒得召見不得亂見。
吳大人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明言要讓梁頌美言幾句,還是張統領出言譏諷:
“我說吳大人,你是外男,總這麼巴著要見縣主可是不對。要讓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你吳大人有了攀龍附鳳之心。”
什麼攀龍附鳳,那西平縣主才多大年紀!
張統領說得陰陽怪氣,吳大人好歹沒被氣死。
“你,你……”
他指著張統領,下一口就要破口大罵。
他忍了這麼久,真是忍夠了!
自從做了郡守之後,除了麵對上官,他還從未這麼憋屈過。他張統領算得了什麼,哪怕有武陵侯撐腰,他還是郡守呢!
可惜,吳大人的火並沒有發泄出來。
梁頌瞥了眼吳大人,語氣不善。
“你們要在縣主麵前吵起來嗎!”
他們愛在哪吵在哪吵,可不能擾了西平縣主的清淨。
此言,雖將吳大人與張統領都包含在內,可張統領已經出過氣,並不憋屈。反倒是吳大人,半點氣沒發出,又被堵了回去,心情可想而知。
他能夠與張統領嗆聲,卻不敢與梁頌對罵。
瞥了眼麵前的二人,拱手告辭。
“告辭。”
反正西平縣主也不見他,他留下來也是自討苦吃。
終於將這瘟神送走,張統領心情大好,連帶著看梁頌也順眼多了。
順眼歸順眼,他還可沒忘在西平縣主失蹤之際,這梁頌有多麼沉著。不曾派人尋找,還不告訴他。
所以在見到白應玖的時候,張統領當著梁頌的麵給白應玖告了一狀。
“縣主英明,我沒有告狀的意思,隻是梁大人不知為何在縣主失蹤之際不曾派人尋找,也不知是誰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