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君昊與賀蘭璿璣緊跟在墨清持身後,師侄三人就這樣步入村內。向君昊邊走邊仔細的看向四周,他發現這村子看來還不小,照房子的數量粗略的算怎麼也有三四百戶人了,但除了那幾條流浪的家狗外沒見到一個人影,也不見一隻家畜。不過看這村裏的房子都應該是有人居住的,生活所需一應具備,村民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一路走來他還發現很多房子外牆和院牆上都有破壞與損壞的痕跡,看上去這些痕跡看上去都是新弄出來的,而且有些牆上還有已經幹透了的血痕。
師侄三人順著村道一路來到了村中央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圓形戲台,戲台上端坐著一個少年,而此少年正抱著一根棍子在那打瞌睡。聽聞腳步聲他睜眼抬頭,卻發現眼前這三人眼熟的很,趕緊揉揉眼仔細了瞧,而師侄三人走進後接著落日餘暉也瞧清楚了此少年的樣貌。
賀蘭璿璣指著這少年,驚訝的脫口而出道:你,你不就是跟我師弟一起作弊的那個李什麼峰?
此人正是在梅花競技場與向君昊對陣,而後假裝落敗跟墨清持分錢的那個李屹峰。他倒也不介意賀蘭璿璣的說詞,看清了三人的麵貌後起身一躍下了戲台來到三人身前,而後大大咧咧的與三人打著招呼,還特別又感謝墨清持給他分的銀兩。如果這時有外人在場的話,他這熱情的寒暄讓外人看上去會以為好似是多久未見的好友重逢。
向君昊指著李屹峰身後的戲台,不解的問道:你在這做什麼?這村裏人呢?
李屹峰懷裏抱著合成一根哨棒的三節棍,笑嗬嗬的答道:人都藏起來了,至於做什麼?當然是除妖了啊,你師叔說過,修行之人要有看破生死之勇,然後方可以降魔除妖護一方平安,而且還要鎮定自心,不厭不戀抵禦心魔。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墨清持,向君昊和賀蘭璿璣也看了過去。賀蘭璿璣心直嘴快,對著墨清持說道:師叔,看來你不僅是跟他同流,還把他合汙了啊。
向君昊沒言語但心想,師叔你這是用金錢先把他人給先拴住,而後通過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用修行者的大義來感化他啊,高手,實在是高!
墨清持卻一臉嚴肅的望向村後的礦山,他抬著頭看著山問道:李屹峰小兄弟,村民都藏在村裏沒進山吧?
李屹峰點點頭,答道:戲台下麵和村祠堂下麵有兩個特別大的地洞,都藏在那裏邊了。
墨清持回首看著李屹峰說道:你打算單人孤棍跟這些山妖硬拚?
李屹峰苦笑一聲,答道:本來有幾個駐村的武靈衛,可已經被昨晚的殺戮下破膽了,跟村民一起藏在地洞了。另外已經派他們中的人去最近的城裏求援了,不過已經走了一天了還沒個動靜,我隻能在這等援兵。
向君昊與賀蘭璿璣同時問道:昨晚的殺戮?
李屹峰用手指向廣場戲台右側角落的一個屋子,說道:那裏,屋後堆著的是山妖的屍首,屋裏放著被殺死的武靈衛與村民的遺骸。
向君昊與賀蘭璿璣大為驚詫,想繼續追問,卻聽得一聲馬嘶之聲。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向君昊拴在村口馬車的馬正順著村道跑向他們,那馬跑過他們徑直向另一個方向而去,眾人都看到那馬身上受了不少的傷,都是被利爪劃破的痕跡。墨清持這時輕喝了一“護”,隻見兩道靈符落地,戲台與不遠處的祠堂被兩個靈光牢籠罩住。
墨清持轉頭看向眼前的三個少年,說道:我已經施法將戲台與祠堂給護住,就算山妖找到了入口也不能接近一步。接下來就是你們三人憑本事殺妖與自保的了,要不就是等援兵到,要不就是你們殺光來襲的山妖或者你們三被殺死。
賀蘭璿璣不明白的問向墨清持,問道:那師叔,您呢?
墨清持左手一揮,一道靈符飛出在空中如煙花般炸開,變成可用於照明的靈火,而後散落在整個廣場四周,即將因落日變的漆黑的廣場被照亮了。接著墨清持右手一揮一個小的靈光牢籠將他護在中間,而後他從納戒裏掏出一張太師椅了,往那椅子上悠閑的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