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身體不適呀!那是該好好歇著,這年紀大了,病痛難免多些。二姐你可要多添些衣服,這寒冬臘月,很容易傷風感冒的。”蘇小娘得意揚揚,陰陽怪氣話裏有話的說著。
鍾小娘氣得怒目圓睜,雙手緊收,在溫媽媽手腕上留下幾個深深的月牙印,腳下的步子戛然而止。
蘇小娘這話是存心讓她添堵,但麵上的確找不出錯處,她要是發火,那在別人眼中,就是她的不是了。
她盡量壓製心中的怒火,轉身不屑的瞪了蘇小娘一眼,並沒多加理會,而後繼續邁著步子前行。
哼!我還沒怎麼著,這臉就比鍋底還黑,我要是把要去將軍府參加壽宴的事告之,那豈不是大快人心。蘇小娘在心裏暗自嘀咕到。
“安媽媽,我們也走吧!去挑選一匹上等布料,裁製一件新衣,去驃騎將軍府參加壽宴,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不能丟了夫君的顏麵。”蘇小娘看著鍾小娘離去的背影,特意扯著嗓子說道。
說罷,領著安媽媽,大搖大擺朝司馬府門口的方向行去。
鍾小娘氣得身子都在顫抖,愣了片刻,她轉過身來,正欲開口質問蘇小娘,可見到的卻是蘇小娘遠去的背影。
“賤.人!日日搔首弄姿,把夫君勾.引得神魂顛倒,黑白不分,對錯不辯。這陪夫君交際,曆來是我,何時輪到她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舞姬了?這不是讓夫君自己打自己的臉嗎?真是糊塗。”鍾小娘自言自語的抱怨了一通,表情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
鍾小娘雖然出生寒磣,但至少家世清白。這蘇小娘可是楚館裏的舞姬,走哪額頭上那都是寫著個“娼.妓”二字的,拋頭露麵確實有損門風。此舉,司馬瞿確實欠考慮。
溫媽媽安撫道:“鍾小娘消消氣,為這種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你瞧她那得意樣,分明就是故意搶我風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娘剛剛也說了,這是打家主的臉,小娘何必自尋煩惱,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可我本是想趁著這次壽宴,帶黛媱去見上楚南玄一麵,看她倆能不能有戲。這樣一來,計劃全泡湯了。這個狐媚子,她家黛凝也十三有餘,她不會也是去打這楚南玄的主意吧?”
“小娘,若家主不和你提及此事,那壽宴當日,你也備好馬車正裝候在司馬府門口,想必箭在弦上,家主也不好意思趕你回來。”
聽溫媽媽一席話,鍾小娘豁然開朗。
麗春閣,司馬莞笙住處。
司馬黛媱和司馬莞笙在院裏拉扯著,司馬莞笙手裏還拿著繡繃,看樣子,司馬黛媱來之前,她正在屋裏繡繡品。
經過幾日藥水的調理,還有心情的沉澱,傷口的修複。司馬莞笙氣色已好了許多,從頭至腳都散發著康健的氣息。
此刻,一番仔細打量,司馬莞笙真的如一朵出水芙蓉般嬌美欲滴。眉梢細長,那眉宇間的一抹朱砂色鳳尾胎記,讓她平添幾分仙氣。雙眼剪水有神,鼻梁細巧挺秀,唇如胭脂,一顰一笑都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