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可能(1 / 1)

彥少空盯著掌心中的蜉蝣,眸光一動不動,心又莫名的鈍痛,可他卻沒心情去想為什麼會這麼痛。

滿腦子都是戈青釉,滿腦子的不可置信。

戈青釉,竟然死了?

那個總是不厭其煩纏著他,說要陪他白頭偕老的戈青釉竟然死了?

眸光暗湧,彥少空收攏手指,卻堅定說:“這不可能。”

戈青釉那麼愛他,她怎麼舍得去死?

可南疆王卻滿臉冰霜,冷罵:“是與不是,你自己召出本命蜉蝣一看不就一目了然?”

彥少空這才想起來,他和戈青釉雖然接了一紙和離書,可兩人成婚結契卻並沒有解開。

隻要她沒死,他的本命蜉蝣上必然有兩人的姻緣紅線。

彥少空不管心中翻湧的情緒,立即召出本命蜉蝣,可那本命蜉蝣的尾翼處的紅線卻消失的幹幹淨淨!

此刻,彥少空的鎮定終於維持不住。

“這不對!我分明每天……”彥少空神色一頓,接著才說:“藥穀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半個月,他每日都不止一次查看本命蜉蝣,可他卻不曾見到這些,可這些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沒必要告訴別人。

更何況,戈青釉可是南疆天才藥師,她該不會傻到快要死了還不跟自己求饒!

本命蜉蝣如此,這其中定有隱情!

“青釉半月前就去世,就死在了你的折辱之下,少空,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南疆王滿目失望。

南疆王的眼眸刺得彥少空更是焦躁,從小到大,他最不喜這樣的眼神,可偏偏父王給他最多的就是這樣的眼神!

彥少空收回本命蜉蝣,神色卻更加烏沉。

“父王這話是何意?戈青釉打傷府衛,私闖藥穀……”停了一秒,他又冷酷說:“她就算真死了,也跟我沒有幹係!”

此話一出,南疆王被氣得臉色發青,幹脆甩袖上了儀仗,“執迷不悟,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儀仗開撥,彥少空自覺退到了一邊,看似恭敬實則桀驁。

此時,早已忍不住的容墨北衝向前,扔給彥少空一塊令牌,怒說:“彥少空,這少主府的令牌你該不陌生吧?這可是我在青釉身邊找到的東西!”

彥少空仔細觀看令牌,確實是少主府的令牌,而且還是近衛令牌,可他記得,他當初派去阻撓戈青釉的分明是外院府衛!

這令牌,容墨北是從何處得來的?

彥少空凝眉睨著容墨北,越發覺得眼前憤怒的容墨北有些反常!

“彥少空,我從沒想到你會那般殘忍暴虐,即便你恨毒了青釉,你也不該用那樣不體麵的法子將青釉折辱而死!”

“住口!”彥少空怒喝,“容墨北,你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別仗著情分肆意往本少主身上潑汙水!”

容墨北不再說話,隻帶著嘲諷的恨意盯著彥少空。

可彥少空越想卻越覺得對,戈青釉一定沒死,必定是被容墨北藏了起來,否則,容墨北心虛什麼?

這樣一想,彥少空心中的不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以為是的了然。

可一想到戈青釉跑進藥穀,很可能是為了見容墨北,彥少空心中那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升騰。

如此,他看容墨北更加不順眼。

甚至還故意說:“容墨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注意,戈青釉就算死了她也是我的鬼!你莫不是嗜好這一廂情願的滋味?”

容墨北冷眼望著彥少空,拳頭握的咯吱響,但他並沒有動手。

平息了怒氣之後,他盯著彥少空,異常說:“我此生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初將青釉讓給了你。”

說著,他的眸光瞬間淩厲,“我會為青釉討回公道!”

彥少空卻滿臉不屑接話,“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