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路建平冷笑道:“是本門主欺人太甚還是我天王門欺人太甚?恐怕不是吧,欺人太甚的應該是你鬼王和邪王吧,滅了萬家堡不說,還要趕盡殺絕,連萬家堡最後一個生存者你們都不肯放過。”
“這是我們鬼穀邪殿於萬浮之間的事情,恐怕與你天王門關係不大吧,如果你要執意包庇萬浮或者保護萬浮,那就是真的與我鬼穀邪殿作對,那麼今天我們鬼穀邪殿與你天王門便要有個了斷了。”
路建平的話音一落,不遠處便有人接口道,這接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邪王,此刻的邪王臉色已經不是很蒼白了,嘴角的血跡早已經在他落地時擦去,傷勢也明顯在這片刻時間內運功壓製住。
“我們現在實力相差不多,一旦拚鬥起來,誰勝誰輸尚難預料,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們不管是誰勝,都將是慘勝,實力大損,根本就沒有實力去奪寶,更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相信路門主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一個萬浮而讓你們天王門損失更加慘重,更何況他還是一直在利用你們天王門。”
不待眾人說話,邪王的聲音又響起,說著人已經向路建平身前走去,眼中閃著駭人的光芒。而與此同時,鬼王也舉步向路建平走去,兩人幾乎同時在距離路建平三四丈外停下,冷冷地盯著路建平,看其所站的方位,正好是將路建平包圍住,可謂是封住了路建平的去路,看來兩人是有向路建平出手的打算了。
聞言,路建平沒有說話,雖然表情平淡,但心中卻是在苦笑,因為他明白邪王說的是實話,他天王門現在真正還能動手的就他、尚中民等五人,而鬼穀邪殿卻是還有近十人,就算功力不如他們,但他們也不容易對付,敗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的心中正在猶豫不決。而當他見到鬼王和邪王向他逼來時,臉色頓時一沉,冷冷地看著二人。
旁邊眾人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都是臉色一變,迅速提起功力,準備戰鬥。就連遠處幾十丈外大樹上的於倩雲等人也感覺到兩方人馬之間充斥的火藥味,知道三派似乎又有一場大戰,眼中也出現了一絲期待,緊緊地盯著場上眾人。
“門主,你還是不要為了我這個對不起天王門的屬下而再讓天王門受到損失了,門主的心意屬下心領了,也非常感激。”
眼見路建平、鬼王和邪王三人之間的氣流加速,護體真氣在凝聚,這時數丈外的萬浮突然道,說著便掙紮著站起身向三人所在的地方走來。
聞言,路建平、鬼王和邪王三人之間的對峙才有所緩和,本是凝聚的護體真氣也慢慢隱去,幾乎同時轉頭望向萬浮。
“門主,屬下多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隻可惜無以回報,也非常感激門主現在要救屬下的心意。”停頓了一下,也就是在路建平、鬼王和邪王望向他時,萬浮又道,說著一臉苦笑和無奈。。
不待三人開口說話,萬浮又冷冷地望著鬼王和邪王,口中道:“可惜我萬浮還是始終無法為我萬家堡無數親人報仇,就是死我也不會瞑目的。”語氣中透出悲涼之色。
路建平冷冷地望著萬浮,沒有說話,而旁邊的鬼王和邪王則是充滿殺機地看著萬浮,恐怕不是有路建平這個高手在,他們早已經向萬浮出手了。至於不遠處剛凝聚真氣的尚中民、鬼滅和邪天等人此刻也都是鬆了口氣,散去已經凝聚的真氣,此刻的他們都是有傷在身,如果真讓他們立刻拚鬥起來,估計不過幾招下去,便又是傷上加傷,更何況他們真氣消耗都是非常嚴重,也堅持不了片刻。
“路門主,既然他萬浮現在還是你天王門的人,你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給那些已經因此而死的人一個交代。”這時,鬼王突然冷冷地向路建平道。
“這個就不撈你鬼王操心。”聞言,路建平冷冷地道:“萬浮是我天王門中人,該怎麼做,處不處罰他由本門主決定,輪不到你鬼王插嘴。”說著更是冷冷地盯了鬼王一眼。
“路建平,你……”鬼王頓時大怒,但卻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怒視著路建平,就是邪王也是滿臉怒氣地盯著路建平。
路建平並不理會鬼王和邪王的大怒,而是冷冷地向萬浮道:“萬長老,以你今天所做之事,你應該知道觸犯了我天王門的什麼門規。”
“屬下知道,屬下乃是犯了叛門之罪,理應處死。”萬浮淡淡一笑道:“屬下願意接受門主的處罰。”淡淡的一笑背後卻是有隱藏不住的苦澀和無奈的笑意。
“好。既然你知道是死罪,那就別怪本門主不客氣了。”路建平點了點頭,冷冷地道,接著雙肩微微一動,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萬浮身前幾尺外,右掌舉起,緩緩向萬浮頭頂拍去,眼中閃著寒光。
幾乎在路建平話音剛落時,萬浮便知道路建平將要做些什麼,所以他本能的閉上眼睛,並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不能反抗,因為他這條命在三十年前便是被路建平所救,他心中對路建平的救命依然感激非常,算起來他這條命也是路建平的,而他為了報鬼王和邪王的滅堡之仇,不但利用了路建平和整個天王門,更是讓天王門損失慘重,早已經讓路建平動了殺機,即使路建平不殺他,他也不可能離開這清風密林,因為旁邊還有虎視眈眈、隨時都想殺了他的鬼王、邪王等鬼穀邪殿眾人,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離開的。不過萬浮心中也知道,以路建平一門之主,為了保持其威信,就必須殺了他向天王門眾人交代,所以他明白此刻路建平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