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來,你說的都沒錯,但是你知道我現在心中在想什麼事情嗎?”
尤曉冉美麗的眼睛眨了眨,臉上的神色出現了一絲波動。
“三天後的英雄招賢大會!”
吳來卻是和尤曉冉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兩個都已經想到,這樣的玄鐵盾牌,可並不僅僅能夠防守和攻擊那麼簡單!
裏麵暗藏的機關,威力巨大的暗器和含有劇毒的毒液,一旦在公眾場合使用,將帶來數量巨大的殺傷和死亡,不管哪個江湖勢力取得了這幾隻盾牌,勢力都有著巨大的提升。而到了那樣的時候,不管哪個江湖勢力處於這幾隻玄鐵盾牌的攻擊範圍之內,都很有可能受到極其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一點的話,殺人者極其身後勢力的動機,便很好解釋了!至於為麼一定選擇吳來尤曉冉夜探鐵家鋪子的時候動手,則很可能是因為這些潛伏和很久的殺人者顧忌密室中不知深淺,而又威力巨大的那些絕世暗器。
想到這裏,似乎大體上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尤曉冉卻依然皺著眉頭,輕聲道:“吳來,可是我怎麼覺得,還想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我們忘記了?”
“是,曉冉我也在回憶剛才這些事情的細節,我清晰的記得,鐵嚴師傅之所以不惜對你這樣的一位生死故交痛下殺手,並不完全是因為那我們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對了!吳來你說對了!”
尤曉冉驚呼道:“這個鐵嚴一直再說,我們是來奪走沒某一件似乎非常重要的東西的!正是因為這件東西,他才會跟我翻臉!”
尤曉冉頓了一下,接著分析道:“鐵嚴師傅最後說出來的那幾句話,便是關於那件東西的!他一直分外緊張,不惜對熟悉的朋友痛下殺手的態度,似乎都說明這件東西的重要性。也許,那兩個殺人者,也是為了搶奪這件東西而來的!現在這件密室已經破壞成了這個樣子,加上殺人者的輕鬆離開,沒有出現一絲留戀和遲疑,似乎說明這股勢力已經將這件東西劫走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旁人費盡周折,不惜屠殺這麼多的人命呢?”
吳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理解:“如果說這這些天裏,江城之中各方勢力爭奪的不亦樂乎的藏寶圖,或者是幾天後可以用來參加招賢大會的英雄貼,都不讓人意外。可是鐵嚴自己卻明確說過不是這樣的兩件東西!”
“吳來,先不說這些!”
尤曉冉忽然打算了他的話語:“你幫我來想想看,如果是這樣重要的東西,又藏在密室之中的話,應該具體被藏在什麼位置呢?”
“這……”
吳來環顧四周,稍作沉思,方才說道:“我認為的話,這密室之中,確實處處可以安排機關暗匣,藏下什麼東西。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但是藏東西的鐵嚴能夠想到的話,這些殺人越貨的家夥也應該能夠想到!已經將這裏破壞殆盡了,該藏的地方都會找得到吧。”
“不妥!”
吳來思索再三,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說來說去,總是會覺得不妥。我如果是鐵嚴本人,又將這件東西看的幾乎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話,是不會放在這處密室任何一個角落的!因為就算藏得再隱秘,這鐵嚴也總會有離開密室的時候,即使睡在這裏,還要吃喝拉撒,最起碼今日早晨的時候,還離開密室接見了我們,所以放在密室中別並不保險。隻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溜進去,就有可能將這件重要的東西遺失!”
頓了一下,終於肯定的說道:“不管放在哪裏,都不如放在自己身上安全!別人如論如何也帶不走,除非將本人殺死。到了那樣的時候,人都死了,這東西自然也是用不上了。”
“吳來,你說得對!還記得我為什麼懷疑鐵嚴師傅是冒牌貨嗎?”
尤曉冉的言語激動了起來:“他的肚子,肚子!”
吳來這才回憶起來此前的種種疑慮。
尤曉冉說過,當年還在皇宮中的時候,為了幫助鐵師傅離開那裏,專門給他下了一種奇毒。這種劇毒看不出來什麼中毒的征兆,就連醫術高明的太醫都認為鐵師傅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重病之人自然不能繼續留在宮中做事,鐵師傅方才得以安然離開。但是這種奇毒的後遺症,便是要腰腹間聚集大量的皮肉硬塊,堅硬如鐵,這種毒本不致命,但是卻也無藥可救,隻能任由硬塊停留。而尤曉冉發現了現在的鐵嚴肚子十分柔軟,自然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這由硬變軟的肚子,便是最大的蹊蹺了!
此刻之前,鐵嚴的屍體上因為橫插著兩把貫穿胸膛和鎖骨的鋒利兵刃,將吳來和尤曉冉兩個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加上從臉上骨骼外麵滑落的人皮臉麵,都讓這兩個人產生了極大的震撼和疑慮,因此便暫時忽略了鐵嚴曾經最引起他們關注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