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劍大漢眼神閃爍,緩緩的回應道:“或許,兩條通路之中,各自藏有一定數目的寶珠,所以我們隻要按照地圖尋找就可以了。”
很顯然,穗劍大漢雖然身軀高大,但是頗有幾分心智,根本就不是同樣鐵塔一般的童剛所能夠比擬的、他的分析十分合情合理。
四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火折子的上麵的火苗,在劈啪的跳動著。
下一個瞬間,在僧人元虛的帶領之下,穗劍大漢第二,蛇女第三,冰蓮押後,四個人魚貫走進了另外一處石門。
此刻,破爛的陰暗空間,陷入了徹底的漆黑。
時間又過去了片刻,此時如果這片空間還有人存在的話,一定會聽到幾聲怪異的動靜,就像是幾隻巨大的老鼠,在挖洞,或者是在地麵深處鑽行。
並且,地麵和岩石牆壁的某處,則有數點寒芒,在不斷的閃爍。當這些聲音消失的時候,寒芒也緊跟著消失了。
距離李家大宅之中,擂台內外的那場驚變,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了。此刻夜幕降臨,寒風席卷而來,吹拂著原先擂台而動所在,卻空無一物。
李家大宅之外,隻怕卻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消息,還以為今夜的這個時候,便已經到了最終決出十六強者時刻。
擂台的場地空曠寂靜,卻不代表著李家大宅之中的其他地方,也是十分寂靜的。比如說在隱藏在大宅之內地下深處,有一處僻靜的房間。
這處房間足夠高大寬闊,如果用尋常人家的住宅來相比較的話,整間屋子的體積,已經等同於一件宅子了。
隻不過,盡管如此,卻依然顯得十分壓抑,好像呆在這裏便要透不過氣來一般。
給人造成這種印象的,隻有兩個原因,首先便是這裏的光線十分陰暗。除了一些正在發光的銅鏡,竟然沒有任何燈火或者是燭光,而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此刻這處房間中,其實齊聚著數目不少的人。
房間靠近其中一處牆壁的地方,擺放著十幾隻或者大或者小的銅鏡,這些銅鏡之上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同時在其中的幾隻上麵,還有微微的景象傳來。
即使是精通機關的高手,當見到這樣景象的時候,隻怕也會驚訝的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因為如果這樣的機關當真能夠將其他地方的景象映照出來,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了。
此刻,圍在銅鏡之外,緊盯著銅鏡之上景象的旁人,可以說是密密麻麻。但最靠前的位置上麵,則擺放著三把精致華美的椅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雕刻而成的,不但在陰暗中,隱隱有光澤湧動,甚至還透著輕響的氣息。
其中一把椅子上麵,支著一定輕羅紗帳,輕靈之間,雍容異常,像是女子使用之物。
而紗帳之下,則有一道白衣人影,若隱若現,雖然在暗淡的光線之下,根本看不到此人是男是女,那有一件事情可以確認,便是此人的衣衫雪白絕頂,一塵不染。
而在此人的膝蓋之上,擺放著一隻幾尺寬的鎏金盒子,古色古香,期間鑲嵌的寶石晶瑩奪目,就像是小號的燭光,照射著周圍的一切。
這名白衣之人唯一露在外麵的,便是一雙穿著雪白鞋子的腳掌。江城地處嚴寒,本應當穿著厚重的布鞋、棉鞋,或者是獸皮製成的靴子,但這個人卻僅僅穿著輕薄的鞋子而已。
這雙腳掌十分修長纖細,輕靈無比,似乎要有意無意的蕩漾著。如果鞋麵,甚至還能夠看到腳掌和腳趾之間的紋理,以及纖細的血脈,清新悅目。
似乎,這名神秘的白衣人,乃是一名女子。紗帳的側後方向上,則站立著一名戴著雪白麵具的女子,這名女子身材豐滿苗條,似乎是在服侍著輕紗羅帳之中的白衣女子。
和這名女子並排放置的椅子上麵,則頂著一麵黑色的紗帳,雖然也十分輕薄,卻顯得十分可怖,似乎紗帳之中的人,也透著十足的殺氣和氣魄。
透過紗帳,能夠看到一名消瘦男子的身形輪廓,除此之外,便隻有此人嘴角揚起時候,那殘酷的笑容弧度,伴隨著牙齒的寒光,更加陰森可怖。
在這兩張椅子之後,是另外一張稍小一些的椅子,似乎表明了此人的身份。這是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眼神之中精光閃爍,似乎透著莫名情緒。
此人的身邊,則站立著一名身材微胖的老者。這名老者不是旁人,而是李家大宅的主人李可城。
至於為什麼身為李家大宅的主人,卻隻能站在這些人的身後,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而坐在銅鏡之前的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隻怕是此刻外人絕對無從知曉的。
“李大官人,沒有想到,在此刻進入最後階段的高手之中,竟然還藏著另外一名神器的主人。”
黑衣人換扭過頭來,對著李可城低聲說道:“你可知道,噬天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