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完泳休息之後衝了一個稍微水熱一點的澡,方彥穿戴整齊往臥室走去。裴遠昨天晚上可能是被自己累壞了,現在還沒有起床,他看著主角受精致漂亮膚色白皙的小臉兒,臉頰上有睡出來的紅暈,兩隻眼睛的睫毛長長卷卷。事實證明,能夠被潛規則的人還是有一定的資本。

但凡他要是個歪瓜裂棗,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

當然他這不是受害者有罪論,他也挺唾棄自個兒的,可是沒辦法呀,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他又不是什麼聖父,佛祖割肉喂鷹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他就是一忒簡單又俗氣的男人,它對於他來說可重要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有兩個結果,要麼人毀,要麼它毀。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能做善事,他舉手之勞幫了也就幫了。可是那件善事要是做了,現在他這個人其實也毀的差不多了。缺根手指,眼睛長歪,鼻子微斜,嘴巴太大,就這種小事情都能夠讓人心理自卑,他要是缺了它那還做什麼男人?

大概是方彥的目光太過專注,然後盯著裴遠盯得太久,以至於原本還睡著的裴遠,這個時候睫毛輕微微的顫動了兩下,睜開了水晶琉璃一般的眼眸。

人剛剛睡醒,大腦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眼睛裏麵懵懵懂懂,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小迷糊。

這要是換做方彥還隻是個普通普通的打工仔的時候,有人跟他說一個男生長得嬌軟軟又可可愛愛,身上帶著些青澀,顯得幹淨純潔美好,他一定走過去鎖住人家肩膀,使勁兒搖晃:

喂喂、醒醒,大白天別發夢!

可是現在現實教做人。方彥不覺得自個兒在夢裏,畢竟昨晚的一切都太過真實,太過美好。讓他現在都回味無窮。可惜的是他盯著人家回味無窮,仿佛一盤佳肴還沒吃夠,人家瞧著他卻仿佛是猛虎下山,餓狼在側,瞬間從酣睡餘韻中清醒過來。

那身子微微的戰栗,玫瑰花瓣一樣的紅唇輕輕的被他自己的貝齒不自覺的咬住,一雙麋鹿一般黑亮的眼眸裏麵,有的是對著獵人的害怕,那瑩潤的眼眸裏含著的那一絲慌亂,讓方彥不由自主的眼神黏在對方身上。

非常想對他做一些違背自己本意的事情。

咳咳

方彥在心中警告自己,美酒雖好,莫要貪杯。腎隻兩顆,珍惜為重。

“醒呢?”

回答他的是裴遠微微慌張的拽緊潔白被子,他無辜的眼睛仿佛在控訴方彥這個壞人。他、他好過分,他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