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種子(1 / 2)

“陳傑西,認識你很高興!為了我們的相遇,幹杯!”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斯拉夫人種的安胖竟然有著古華夏東北人的做派,無論是說話還是喝酒都給人一種來自黑土地的豪邁。

陳傑西端起啤酒杯和安胖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倆人都已經成年,聯邦關於未成年人禁止飲酒的法律也管不到這倆人頭上--而且新奧爾良卡師職業技術學院的食堂竟然堂而皇之的賣純釀啤酒,這哪還有不喝之理?

“哎,哥們...你這項鏈哪買的?我在搖光星沒見過這種項鏈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胖和陳傑西也熟絡了起來,他指著陳傑西的項鏈好奇地問道。

陳傑西把項鏈塞回領子裏:“這是我爸媽去莽荒星域開荒的時候的戰利品,聽說是一顆擺在神秘祭壇上的種子。不過聯邦技術部門也沒檢測出來這玩意到底有啥異常,最後隻能分配給我爸媽當戰利品。最後這玩意被做成裝飾品掛在我的脖子上了。”

“酷哦!你爸媽是卡師?”安胖熱切地問道。

“母星上隨便一個人的爸媽可能都是卡師...母星的卡師密度遠遠超過其他行政星,僅次於開荒軍團和遠征軍。”陳傑西淡定地道,他的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們的父母也都是卡師,這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唯一值得自豪的可能是他的父母被聯邦授予過紫羅蘭勳章,陳傑西脖子上的那根項鏈的掛墜就是那場戰役的戰利品之一。

“我就特希望我爸媽是卡師,他們去各個星球征戰為我帶回來各種各樣有意思的土特產、戰利品...”安胖滔滔不絕地道。

陳傑西淡淡地道:“我父母過得就是這種生活,上個月聯邦撫恤部門委派的律師直接上門了--我爸媽失蹤了。這是很多卡師的宿命...你純粹是身材福中不知福。”

“你...對不起...我不知道的...”安胖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話無異於揭開了陳傑西的傷疤。

陳傑西沒有想象的那麼脆弱:“沒關係的,人總要去麵對人生當中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你這碗毒雞湯我幹了!”安胖端起一紮啤酒一飲而盡算是賠罪。

一桌菜被安胖吃了四分之三,陳傑西隻吃了不到五分之一便感覺撐得要死--從飯量看來自己也不適合成為一名戰鬥卡師。

酒足飯飽之後倆人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宿舍,整個樓層就他們兩個人的感覺確實挺奇怪的。沒辦法,誰叫新奧爾良卡師職業技術學院招生不利呢?十二個新生連十個房間都裝不滿!

因為喝酒了,陳傑西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力進行錘煉。他幹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窗外月光正好,月華正好灑在陳傑西的臉上--他脖子上的項鏈在重力的作用下從他的衣服裏邊掉了出來。

被拴在陳傑西脖子上的種子在月光下慢慢地長出了細小地芽,這些嫩芽像小手一樣幫助種子掙脫了項鏈的束縛,沿著鏈子爬到陳傑西的身上。

因為醉酒,陳傑西雖然感覺到陣陣瘙癢但是依然睡得很沉。種子爬得很慢很輕,就像蚊子落在胳膊上似的。

種子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從陳傑西的正麵爬到他的背麵,它沿著小夥的脊椎緩慢爬行,終於在某個脊椎關節處種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