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逍遙賭館(2 / 2)

許老四在方羽到達第三桌的時候,他就已經混在了人群中觀看,他也知道方羽那一拍的動作是有問題,但他自己不會,以前也沒見過這種招術,所以他遲遲沒有出麵,仔細的觀察方羽的動作,苦思破解的方法。

當方羽到達第七桌時,許老四已經呆不住了,因為這時已經有不少的跟風者,其中最囂張的就是楊七斤,這時他已羸了兩百來兩銀子,他可不象方羽那麼心慈手軟,方羽一次隻押五兩,而楊七斤則是把自己的錢統統押上。

這第七桌如果還讓方羽羸了,那麼逍遙賭館就要賠兩千多兩銀子了。這麼大的一個數目,他許老四也不敢再躲著不出來。那第七桌的荷官眼睛也不時的望著許老四,遲遲不敢動手做莊。

方羽看到那荷官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等的主兒來了,不過他沒有去看,因為那個人肯定在觀察自己,所以自己還是裝點傻的好。方羽還真怕了那人不出來,因為他還想多弄點錢回去,買點好吃的把那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兒養胖點,估摸著那時就會更象自己的婉婷姐姐了吧。

六神無主的荷官滿頭是汗,而許老四心中還在尋思著這個一身麻衣的小廝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孫家兄弟沒對他動手。方羽很有耐心,而對方羽的身手有了盲目信心的楊七斤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大聲嚷嚷著:“你這鳥廝的還呆著做什麼,裝菩薩啊,這裏可是賭館,還不快快開莊。你這鳥廝的裝菩薩就去廟裏呆著,別杵在這裏。”

旁邊的賭客自是起哄,有認識楊七斤的,知道這個殺豬的也算是天波楊府的人,有著點兒背景,潘楊兩家鬧的那些事兒,這汴梁城裏有幾個會不知道的,如今見這情景,以為兩家又要鬧事兒,自然巴不得再添一些荼餘飯後的談資。

就在荷官快要急暈時,許老四終於站了出來。楊七斤平日很少賭錢,並不識得許老四,見一老頭出來,正要開口鳥這老頭幾句,方羽扯了扯他的衣服,楊七斤精靈著哩,立時閉了自己的嘴巴,退到方羽的身後。

荷官忙將位置讓給了許老四,這許老四盯著方羽的眼睛,兩人互視了一會兒,許老四才道:“朋友,哪山的,怎的以前不曾見過?”

哪山的,就是問是哪個地方,哪個師傅傳下來的,在古代江湖中是很講究輩份和傳承的。方羽也知道一些黑道的行話,雖古今不同,意思卻差不多。方羽可沒心思跟他攀交情,當下道:“我是過客,沒有山頭,隻不過手頭有點緊,弄點錢花花。”

這話聽到許老四的耳中,意思卻成了:我是過江龍,沒有人可做我的師傅,今天就是到你這踩場子的。

配上方羽那冷淡的語氣,十足一個鬧事者的形象。許老四氣得幾根灰色的胡須亂抖,大聲道:“朋友,汴梁城中的水可深的很,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過吧。”

方羽微微一笑,也不答話,伸手抓起桌上的賭盅甩了幾下,扣在了桌上,這才道:“你猜是幾點?”

許老四額頭上起了汗,因為他剛才跟本就沒聽到有骷子滾動的聲音,可他的眼睛又明明看到骷子在那賭盅中,許老四半晌無語。方羽微微一笑道:“你說這一下該值多少錢?”

許老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一直以為,天下除了賭王麻西江之外,就數他的賭技好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眼前這人的手段,全是他聞所未聞的。

方羽伸手按住賭盅,道:“你不說,那我就說了吧,我欠你們賭場的欠據都還給我,另外,以後最好不要再來打攪我。”

方羽看見許老四臉色灰白,心中起了一絲同情心,他想起了那個教他賭術的老頭,因為一場失敗而潦倒半生。方羽的心中忽的起了一絲慈悲,他不想再對許老四趕盡殺絕了。隨手揭開賭盅,裏麵三粒骷子疊成了一個柱子,最上麵的是一點,觀看的人俱發出驚呼聲,許老四的臉色更加灰白,他比旁人明白的更多,這三粒骷子都是一點朝上,四麵也都是點數相同的排在一起。他許老四也可以讓骷子豎成一柱,而且可以控製八個骷子的數量,卻絕對做不到方羽這般精準。

好一會兒,許老四的臉色才稍微好轉,有氣無力的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東家記掛著的那個方羽。沒想到你竟是一個深深不露的高手。好,就依你的規矩,我做主了。”

許老四轉頭對孫不三道:“把欠據給他吧。”

孫不三慌忙把欠據掏出來給了方羽,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主是個高人中的高人,自己絕對惹不起。方羽看了一眼欠據單,隨手把它撕碎,又將桌上的銀子揣了百來兩入懷,剩下的五,六十兩丟給了孫不三,道:“拿去喝杯荼吧。”

楊七斤見要散場了,也忙將自己的銀子收了,一邊心中還大歎失去了發財的機會。兩人排眾正欲離開,一夥官差闖了進來。

——有兩本好書應該看看,《郭嘉新傳》,《高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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