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沾著衰草,漫目是一片蕭疏的景象。
剛剛立冬的季節,天氣變化的真快,昨日尚還暖暖的,今天便刮起了北地的寒風,冷的凍人。
隊伍肅穆的排著整齊的隊伍往前行進,這支禁軍隊伍本來就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方羽通過十餘日的強化操練,使這支隊伍看上去紀律更加嚴明,戰鬥力強不強的不說,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氣勢十足。
現在已進入遼國的境地了,距離遼國的南京不是很遠。
一路上以來都還算順利,隻是進入遼國境地時,遼國前來迎接的官員那個態度實是傲慢的可以,若依了徐慶的脾氣,早一錘子把他做成肉餅了,最後方羽也是忍無可忍,當著那遼國官員的麵,一槍洞穿了一塊青石,那人在出了一頭冷汗後,再也不敢在方羽麵前出現,隻纏著晏殊不放,生怕自己落了單時被方羽一槍挑了。
前麵不時有派出的探哨回來稟報路上的情況,方羽雖沒帶過這古代的軍隊,但大致情況還是明白的,最起碼這行軍路上派出探哨是少不了的。
“俺說遠子,你以前就生活在這種的地方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風又是沙的,你們是咋活的。”徐慶看著這種蕭疏的景象,搖了搖頭對蕭遠感歎道。
“不要叫某遠子,跟你說了多少回了,某比你大,你就該喚某一聲哥哥。”蕭遠望著風中的衰草,心情有些不好。
“蕭哥,是不是想起伯父伯母他們了?”黑子看了看蕭遠。見他眼中滿是淒色。知他想起了從前的事。
蕭遠沒有做聲,抬頭看著那陰鬱地天空,一點黑影在那天空中長鳴。那是一隻失了群地孤雁,在天空中無助的往前飛行。
徐慶拍了自己的嘴巴一掌,道:“看俺這張嘴,真不是個東西,老蕭你別生氣。”
“誰生你地氣了,你休要自做多情。某是看那隻大雁,等它近了,某一箭把它射下來,今日好有個下酒的。”蕭遠眼中的淒色散去,回複往日的粗魯的神態。
“大雁?飛得那麼高,怎麼能射的準啊。俺可沒聽你說過你是神射手來著。”徐慶看著那個黑點咋了下舌,道:“不過說真地,這個地方還真他娘的冷哩。那隻大雁咋就還沒有到南方去,也不怕凍死了。”
“誰個知道,你問它去。”蕭遠搖了一下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你說這天會不會下雪?”徐慶問道。
“俺看就是要下雪的樣子。”虎牙看著天道。
“那就不好了。這一下雪的,我們還怎麼趕路。”黑子也看著天空。擔心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個時節,有雪也應該不大了,你們不會連這點小雪也受不了吧。”蕭遠掏出酒葫,喝了一口,道:“還是這種酒好啊,在這種地方,喝上幾口,就不會再覺得冷了。”
“那是自然,沒見得咱們的酒在這北地賣地很好嗎,俺說啊,咱們這價錢還是賣低了,那錢都有讓販酒的給賺去了。”虎牙回過頭來看著蕭遠道。
“你就知道錢,跟那財迷的七斤哥哥一樣,要俺說了,這酒就不賣了,俺們還是留著自己喝才好。”徐慶大咧咧的道。
“去,你喝得了那麼多酒麼?”虎牙撇了一下嘴道。
“喝不了俺藏地窖裏去,留著俺慢慢喝。”徐慶不服氣地道。
“這個某讚成,這酒藏起來的好,家裏有了那個姓金地老頭在,都不知要被他喝了多少。”蕭遠想起那金雪天整天抱著酒壺不放的情景,心裏麵就為這酒感到可惜。
“別說酒了,說點其它的吧。”黑子對酒沒多大的興趣,換了個話題。
“其它的,有啥好說的。”徐慶嗡聲道。
“比如說女人啊,難道你們不想女人。”黑子嘿嘿的一笑,有些很淫的味道從那笑聲裏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