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方羽的手指壓上了
弦,似是隨意的問道
—
“嗯,算是漢人,家師祖是龍虎山天師道的旁枝,貧道自小是家師收養的,隨了家師的姓”金頂真人低下了眉頭道,似是有些緬懷著什麼
啦,第六下琴聲響起,仿如一個孩童攪起了池塘的水珠,打破了一池春水的寧靜金頂真人的道心微一恍忽,似那塵念破殼而出,有個老人,在那長城外,古道邊,牽著他的小手慢慢而行
“師父”金頂真人被琴聲勾起了兒時的回憶,低徊的歎息了一聲
“你既是追求仙道之人,便不該再理這紅塵之事,何苦呢,回你的金頂洞去,今日你自認是漢人我也是漢人所以,我勸你一句,無論你出家與否都不要忘了自己是漢人”方羽終於抬起頭望向了金頂真人
“可惜,仙道本無憑,生在這紅塵之中,就離不開這紅塵之事,貧道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隻能去完成”金頂真人地眼中恢複了清明地亮光平靜的看著方羽
“那是可惜了”方羽淡然的說了一聲,又低眉望向了琴弦
白玉堂一振衣衫,踏前一步道:“老道,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大哥出手,讓我白玉堂來會會你”
“無量天尊,如此,貧道就向這位小官人討教一二了”金頂真人倒沒有堅持自己地初衷,向白玉堂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玉堂年少氣盛自是攻擊的**比較大,但他也知這個道人是個不易對付的高手,故而不敢大意了,凝神一步步向那個道人走去腳下的石磚隨著他的腳步一塊塊碎裂,那金頂真人仿佛未見一般隻看著白玉堂地眼睛
離得還有七步之遠時,白玉堂忽的如離弦的箭一般,一拳奔向了金頂真人,這一拳帶著一往無回霸氣,拳頭帶起的風,刮得遠遠觀看的人也似覺得有寒風撲麵而來
金頂真人伸出了掌,輕描淡寫的拍了出去,卻是迅如閃電一般,拳掌交擊,卟的一聲悶響,兩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氣勁卷得二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好功夫,貧道在你這個年紀是遠不如你地,可惜貧道受人所托,得忠人之事,隻能得罪了”金頂道人讚賞的說道
“身為漢人,卻為契丹人做事,豈配得上一個忠字讓我展昭來會會你”展昭見白玉堂有些不是這金頂真人的對手,便站了出來
“展大哥,沒事,我可以的”白玉堂傲然地道
“昭兄弟,你退下,玉堂沒事”方羽溫和聲音中充滿了對白玉堂的鼓勵
展昭聞言退了回來,他對方羽是極其信任地,方羽既說沒事,那就自然是沒事
此時一直躲在韓讓眾人後麵的梅落雪忍不住想看一下那個能讓簡單的音符彈奏出包含著眾多感觸的人,踮起腳來,目光越過眾人的肩頭,隻見一個白衣似雪的少年安坐在琴前,從容淡定的神色仿如是遠離這個紅塵的世外仙人,梅落雪的心沒來由的再次狂跳了一下,比之先前時甚,那個白衣似雪的少年似乎覺察到她在看他,眼神兒向她掃了一眼,,沒有一絲其他男人看她時的那種熱切的目光,隨即那少年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具琴的弦上,梅落雪隻覺心中流過一種淡淡的傷感,就象是午夜夢醒時分,對著黑夜中的那一盞孤燈
“再來”白玉堂低喝一聲,揮拳再上,比之上一拳是霸氣十足
兩人再一次交上了手,都是以快打快,兩條身影在場中來回翻飛,快的讓人隻看到他二人分出的殘影,拳掌相擊時所出的勁風不斷的拂過旁觀者的臉上,寒氣逼人
“何苦呢,是非不分,大義不明,硬要攬上這紅塵裏的俗事,斷了自己的道心,隻可惜了這一身的本事,既如此,那還是讓我送你一程”方羽再一次低歎了一聲,旁若無人的慢慢說道
唏,琴弦在方羽的手中出一聲尖銳中帶著淒涼的聲音,如一根暗刺,紮在了金頂真人的心頭,許許多多的雜念在金頂真人的心中泛起,不甘平淡,不甘寂寞,不甘這一身本事在荒涼的山中伴著自己渡過,這曾經有過的許許多多的這些不甘在這一刻化為一種憤怒的力量,金頂真人大吼一聲,一掌拍出
三
韓彰,蔣平向著徐慶衝了過去,後麵的遼兵隊伍中再一次衝出四人,將兩人攔了下來,韓彰長笑一聲,道:“來的好,還有多少人,一齊上,我們兄弟接著就是,省得打得不過癮”
“嗬,嗬,說的是,人少了豈能顯得出我們兄弟的本事”蔣平應和了一句,手中的刀一刀劈出,將當先一人斬退
韓彰,蔣平的武藝說來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隻是方羽身邊的高手太多,顯得他們二人不怎麼樣,這段時間二人心中也覺得有些憋屈得慌,正沒處渲泄著哩今日這一仗可讓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