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有著千嬌百媚,蕩人心魂的魅力。
這樣動人的聲音,她應該去唱歌的,方羽也不由的想到,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高挑的美貌女子從韓讓等人的身後轉了出來。
“奴家想請這位公子彈上一曲如何?”那女子對方羽行了個禮道。
“對不起,我不懂得如何彈琴,你還是請過別人為你彈吧。”方羽有些驚訝看著那個女子,他驚訝的不是那個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膽大,這種氣氛之下她依然不懼自己身上有意散發出來的那種疏離的冷意與淡淡的殺意。
方羽不喜歡煙花之地的女子,但對眼前的女子還是有一絲好奇,這樣一個纖弱的女子,在此時此刻,全場殺氣壓人的氣氛下突兀的站了出來,就憑這份勇氣,方羽就不會認為她是一個簡單的人了,在方羽的意識裏,這一類的女子一般都是女殺手女特工,否則很難不懼方羽身上那股子千錘百煉出來的殺氣。
“那麼,公子又是如何能讓一個音符表達出那麼多的感情的呢。”走出來的這個女子正是芳菲院中的梅落雪,一步步,緩緩的向方羽靠近著。
這個是什麼樣男子啊,怎的宋國就是如此的人傑地靈,先前的三個少年已是人間罕見,眼前的這一個,更似滴落紅塵的仙人,梅落雪心中感歎著,她雖陷身在這種煙花之地,但她的心卻極高傲著,正如人所說的。是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地女子,她地性子也有著更多的似那橫刀向天的男兒豪氣,所以。當她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要認識那個白衣似雪地男子的時候,她便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出來。
“心之所至,很多東西都可以是兵刃的,在我眼中,那不是琴。那隻是一件兵刃而已。”方羽看著走到了他眼前的女子,心中微微為她感到可惜,這樣一個傲氣如梅,清純如雪的女子,是不應該落在這種地方地。
世上該可惜的東西多著,方羽自覺自己不是救世主,所以心中也僅僅是為她可惜了一下而已,當下轉過了身去離開。
“心之所至?用的是心麼?”梅落雪看著方羽轉身離開。心中微微有些酸澀與刺痛,低低的聲音仿佛是在問自己。
晏殊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驚豔的女子,不覺感歎的道:“好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好一個傲雪梅花地仙子。這樣的人兒,該收藏在家中細細欣賞才是啊。”
展昭看了看梅落雪。又鄙夷的看了看好色的晏殊,道:“那大人何不為她贖身就是。”
“就是,就是,展侍衛這話說地對極。”晏殊點頭深表讚同。
那韓讓一聽,鼻子都快氣沒了,心想自己的汗血寶馬讓你們搶了,如今又要來搶我看中地女人,這不是太欺負人了麼,韓讓跳起腳來吼道:“不行,這個女人是本候的,誰也不能把她搶走,本候現在就為她去贖身。”
晏殊先前見雙方打鬥時,自己一方壓得對方死死的,不覺間膽氣兒也大了,原來心中那一絲對遼國人的懼怕早沒了蹤影,此時也不管身上有錢沒錢,站了起來道:“什麼你的女人,她沒被你贖身之前就不是你的女人,再說我是出錢贖她,哪裏是搶了。”
梅落雪露出一個淒苦的笑容,看著方羽的背影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一件被人賣來賣去的貨物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去希望別人正眼看自己一下。
梅落雪正要轉過身去,方羽卻回轉身來,道:“我看你們也沒什麼好爭的,就讓她自己選吧,選中你們哪個,就由哪個出錢為她贖身好了,這樣也省得多出了冤枉錢。”
方羽終是心中有一絲同情,回過頭來幫她一把,讓她多少有一點兒自己的選擇,梅落雪看到方羽回了身,眼中不禁閃過一抹亮色,那種淒苦的笑容一掃而空,換上的是一絲真正的欣喜,如雪似玉的臉上,湧上一抹很淡的紅暈,讓她的容顏在大廳的燈籠下顯得更加動人。
韓讓看了看晏殊,心想自己怎麼的都比這個快成糟老頭的家夥強吧,再說自己與梅落雪相處一年多,她也多少該對自己有些感情了吧,本候就不信自己會比不了這個死宋豬,當下韓讓道:“這個提議好,本候讚同。”
韓讓說完,還示威似的看著晏殊,不想這晏殊對自己也是極有信心的,想他自己在汴梁時,滿城的紅歌女哪個不是對他晏殊青眼有加的,自己是很有女人緣的啊,要才華有才華,要風度有風度,還怕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夥子嗎,當下晏殊也不甘示弱的輕哼了一聲,道:“這個提議我也讚成,就讓這位姑娘自己選好了。”
晏殊這話一落,大家都望向了梅落雪,看她會選哪一個。
梅落雪掃了一眼四周,最後的目光卻在晏殊與韓讓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這時芳菲院的門外傳來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