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摔倒地。那人卻是挨實了徐慶那一拳,被打得乎要吐出血來。你說徐慶這人吧,說他不傻,他會時常冒傻氣,說他傻。他有時候也很聰明,他這樣故意也挨上一拳,既教訓了那人,又讓別人指責不了他什麼,此時他瞄見那人躺在地上哼哼,他也有模有樣地在地上哼哼著。
方羽看著徐慶的模樣哭笑不得,晏殊為自己躲開了那個難堪的問題而鬆了一口氣,耶律隆緒心中卻為自己手下這個飯桶而氣得不行。心想平日裏看這個家夥很機靈,打仗也很不錯地,今日裏怎麼這麼犯渾,被人家一句話就激得失去了理智。你讓後麵的人怎麼再給這些宋人施加壓力。
更讓耶律隆緒生氣的是他也看出了那徐慶乃是假裝受了傷的,那在地上哼哼的模樣要多假就有多假。心想宋人不是一慣很有修養,很講道理的嗎,怎麼這次卻弄了個無賴來了,偏是自己還沒有辦法指責對方地這種無賴行為,耶律隆緒越想越生氣,大聲道:“來人啊,給朕把這個無用的廢物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幾個武士上來,將那名遼國武將就要拖了下去,一人跳了出來,大聲道:“且慢,我主萬歲,請聽老臣一言。”
那人向前緊走了幾步,跪在金階之前,指著徐慶道:“我主萬歲,此人口出狂言穢語,也力哥將軍因出於義憤才動的手,此錯不在也力哥將軍,實乃這宋人有意挑釁所至。”
徐慶一軲碌翻起身,坐在地上對那人道:“俺是不是罵了你家老祖宗?”
“沒有。”那人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俺有沒有說幹了你娘。”徐慶瞪著牛眼對那人道。
“你,沒有。”那人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卻又實難說有。
“那不就得了,俺說老頭,俺既沒說這些,哪來的穢語,你這老頭睜著眼說瞎話,誣陷好人來著,你這樣的誣陷好人,就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大奸臣,”徐慶轉過臉來,對著耶律隆緒道:“這位英明神武的皇上啊,你怎麼可以讓一個這樣的大奸臣在你的手下做事啊。”
“你,你……”那人地臉色由鐵青轉為發白,被徐慶的胡攪蠻纏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或許是年紀太大了些,一口氣沒能順了,眼珠兒翻了幾下白,倒在了地上。
“啊,你怎麼這樣就死了,俺可沒說你什麼,這不關俺的事的。”徐慶見那人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也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自己地嘴巴能把人說死了。
嘩的一片嘈雜地喧嘩聲響起,大殿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耶律隆緒看到自己手下的老臣似乎被氣死了,也不由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向金階之下望去。
“遼主陛下無須擔心,貴大臣是痰迷了心竅,無甚大礙的。”方羽一見徐慶說的混話竟差點兒把那遼國大臣氣死了,心中亦覺得有些好笑,為了不讓事態擴大,方羽站了出來。
“哼,你怎知無礙,難不成你是禦醫不成。”耶律隆緒見手下連連吃虧,心中那個氣啊,心想你們怎麼這般飯桶,連對方一個傻大個也對付不了,此時見方羽站了出來說這種話,雖然他很想保持住自己的風度,但仍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嗬,嗬,遼主陛下無須急燥,且看我讓他醒來。”方羽見這耶律隆緒氣得臉色都變了,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種極愉快的感覺,當下微微一笑道。
“那好,且讓朕看看你們這些宋人有何本事。”耶律隆緒也是一代人主之雄,自有其聰明處,一見方羽那微微的笑容,便醒悟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靜下心來。
這個遼國大臣有些肥頭大耳,擺明了是有高血壓症狀,隻不過是還沒有惡化到腦溢血之類的病上去,這個時候,也就是中醫上說的痰迷了心竅而已,方羽上了前去,蹲下身,伸手將那人的一隻靴子脫了下來。
“這,這,這成何體統。”一眾兒遼國大臣被方羽的舉動弄得迷惑不已,有那老成的遼國大臣便想要上前訓斥方羽這種在金鑾殿上脫人官靴的不禮貌行為。
方羽卻不理會他們的嚷嚷聲,將那隻官靴夾在雙掌之中,雙手用力一搓,那官靴底上裝飾用的布片化為碎片,露出裏麵的用於靴底墊高的小木板,此時也已成了木屑,在眾遼國大臣驚疑的目光中,方羽挑出幾根長長的木刺,用手指捏起向那個昏迷的人紮了過去。
耶律隆緒瞪大了眼珠,看著方羽的動作,心中想到,此人這是幹什麼,要用木刺兒殺人?嗯,倒也好,最好此人不能救轉了這個沒用的廢物,朕就到時可說是此人殺的,哼,哼,朕到要看看這些個宋人到時如何交代。
耶律隆緒心情微微一鬆,不覺之間又坐回了他的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