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一聽,敢情這位是韓讓的老子。那個遼
元帥。老駙馬韓昌,就他眼前這幅德性,方羽終於前為什麼老打敗仗了。是吃軟飯吃多了。
耶律隆緒見韓昌跳出來告這些宋人地帳,他也是知道韓讓的那些事兒的,這些宋人還真是搶了這老韓家地東西了,當下裝模作樣的道:“哦,愛卿,竟然還有這事兒。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遼主陛下,片麵之詞,何以為據,此人所說全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我大宋使團的成員自到貴國後,一直尊紀守法。哪裏搶過他韓家的東西,那汗血馬什麼的我們根本就不曾見過,至於他說地那個什麼小妾,乃是我重金從芳菲院贖出來的歌姬。白紙黑字的證據可還在我的手中哩。嘿,嘿。韓老先生,你若不嫌你韓家丟人的話,你可以去向滿城的豪門公子們打聽打聽,這事情的真相我想你大概才會明白。”方羽一見那耶律隆緒的表情,便知他是鐵了心要給大宋使節們一個下馬威,當下搶先道。
方羽此話並非是真為了自己辯解,純是先搗亂對方地行動節奏,盡量把事情的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與人爭鋒,方羽一向喜歡先發製人,不喜歡那種見招拆招的方式。
“哼,某不與你說那個女人的事,某家那匹汗血寶馬被你等所搶,這事兒卻是許多人可以作證地,今日某就是要你還了這馬,否則,某絕不與你善罷幹休。”說起這些事情,還真是讓韓家丟臉兒,但那汗血馬確是他韓家的珍愛之物,就這麼地失去了,哪能甘心,一見方羽振振有詞的滿口抵賴,韓昌的心中便是怒不可歇,心想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也不等耶律隆緒說什麼,韓昌便指著方羽怒道,大有一言不合便要與之拚命的架式。
“我說韓老先生,你這是什麼態度,有話好好說嘛,你家的馬弄丟了,我們對此也很同情你啊,但你不能僅憑幾個人的道聽途說,就把這罪名扣在我大宋人的頭上,你應該明白,這事兒可是容易引起兩國之間不和協,不友好的氣氛的。”方羽這最後一句話實際上就是向耶律隆緒表達了大宋絕不會妥協的意向。
“哼,你要證據是吧,某早已查明,那匹馬就在城外你們的軍營之中,嘿,嘿,你放心好了,某已派兵將那裏圍住,很快就有證據了。”韓昌說著,得意的冷笑兩聲,一幅等著有你好戲看的神情。
聽到這裏,耶律隆緒心中卻是歎了口氣,對於宋人的使節團,不但城內的他派了人監視,城外宋人的軍營也同樣有人監視著,昨日午時,有十餘騎宋人出了他們的軍營,跟蹤的人在半途發現一騎離開他的同伴,絕塵而去,那馬速極快,監視的人想要追趕也是望塵莫及,雖然報告上說那是一匹五花馬,但耶律隆緒相信,那定是宋人給那汗血寶馬染了顏色,瞞過了監視者的眼睛,把馬帶去了宋國。今日韓昌派人前去,定要鬧個灰頭土臉不可。
果然,正如耶律隆緒所想的那樣,方羽沒有絲毫的驚慌,微微的笑道:“我不知道韓老先生憑什麼如此無視大宋的尊嚴,竟然派出軍隊將大宋使節團的駐地包圍,難道就憑一個子須烏有的流言,就要破壞兩國之間的友好邦交嗎,對於這件事,我希望遼主陛下能給與一個說法,否則,我大宋將要重新考慮貴國的邦交誠意。”
耶律隆緒一聽,好嘛,自己還沒開始正式威脅他們宋國,他們宋人倒先開始威脅自己來了,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硬了,難道自己真要再去攻打一次他們宋國,那個宋國小皇帝才會乖乖聽話。
耶律隆緒原本也隻是想威嚇一下宋人而已,看有沒有好處可撈,此時見宋人態度強硬,他也不想將事態擴散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因為耶律隆緒心中也不願與宋國真個開戰,畢意這麼大一個國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弄不好,就是一個兩敗俱傷之局。
“韓昌,你去把人員撤回來吧,此事還須從長計議,堂堂大遼國乃是禮儀之邦,做事豈會不講道理,今日,朕也不與你們這些宋人計較這些藐視無理之事,國書,朕收下了,九天後,將是萬聖節,朕在萬聖節的大會上準備了一點節目,希望你們不要缺席的好。”耶律隆緒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見隨口的威嚇對這幾個宋人沒有效果,便立即收了手,不再糾纏下去。
這一次,晏殊終於有機會開了口,自是把這事情答應了下來,然後是他們五人退出了這個遼國的金鑾殿。
外麵的陽光還是冷的,北地的寒風更是凍人,晏殊的心中歎息了一聲,覺得有種莫明的輕鬆感,今天,他忽然發現,原來遼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讓人害怕,隻是,九天後的萬聖節,又是一個麻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