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隻需麵對一個對手就成了。
“現在,該輪到你了。”白玉堂擦去嘴角的血,看著風次生道。
“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武藝最好的年輕人,可惜了你這樣的一身武藝,卻為那趙家賣命,甘心做那鷹犬。”風次生緩過了剛才的一口氣,此時有些歎息的對白玉堂道。
“不管怎麼樣,總比你們這些裝神弄鬼,欺騙百姓的人要好,至少,我這一身武藝可是用在保家衛國,抵抗異族的侵略者上,哪象你們這般無恥,為了自己的利益,勾結異族來欺壓殘害自己的族人。”白玉堂不屑的看著風次生,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刀,道:“來吧。說再多的廢話也沒用。還是用自己手中地兵刃說道理吧。”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胸前地傷勢,大踏步的走向風次生。戰意再一次在他的心中往上高高揚起,陽光照映著他地臉,堅毅的有如刀刻的一般,每一步的踏出,都象是一隻小錘在風次生的心頭上擊打,戰意與殺意隨著這腳步也一點點的往上攀升。向著風次生壓了過去。
刀光再起,寒風襲卷著輕塵隨著刀光起舞,這一刀,沒有那先前地慘烈,帶著一種輕靈與飄忽,隨著白玉堂腳下的所踏的八卦步法在風次生的麵前形成一張連綿的刀網,罩向了風次生的頭頂,刀光點點如水波。在這波光灩灩中,美得如落日河邊的晚景,那是一種將逝的美麗風景,不同地人。感受到的是不同的心境,在此時。風次生看到的是一種淒美,是生命將逝地淒美。
風次生一直自許自己是一個很有風度很有見識的人,他常常會附庸風雅地學那讀書人在自己的房中放上幾本書,掛上幾幅畫,他覺得自己對美的東西有一種很高的鑒賞能力,雖然這種鑒賞的行為大多數是在床上品味的某個女人,但不妨礙他對美的理解,眼前的刀光中的那種淒美,讓他有一種想要看個清楚的衝動,這一種衝動讓他的心神微微有一點兒恍惚,雖然這點兒恍惚很短暫,但已足夠改變很多的東西。
風次生在恍惚之後倉促的舉劍抵擋了白玉堂的這一刀,身體再一次被白玉堂全力以赴的這一刀震得後退了三步,白玉堂這一刀的刀勢卻是不衰,第二刀接著前一刀的餘勢斬出。
退,一退再退,風次生被白玉堂咄咄奪人的攻勢逼得連連後退,無法也無力進行反擊,兩人就這麼一個往前攻,一個往後退,手上的動作卻是越打越快,兵刃交擊的響聲密如雨點一般,幾個呼吸之間,兩人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招,忽然白玉堂輕叱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很詭異的笑容,至少在風次生心中這個笑容是很詭異的,他知道白玉堂將要對他施展陰謀的手段,卻不知這將是一個什麼樣的陰謀,他很想能夠擺脫白玉堂的進攻,可惜他卻是擺脫不了。
白玉堂輕叱過後,一刀直直斬出,風次生本能的擋了一劍,叮的一聲脆響,風次生隻覺得手中一輕,一道冰冷的寒氣劃過了他的身體。
白玉堂抽刀而退,望著臉上一片茫然的風次生道:“我說過,擋我者,死。”
風次生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手中的劍上,這劍已被白玉堂砍斷,那是白玉堂接連幾刀都砍在同一個缺口上造成的,這最後一刀不僅砍斷了風次生手中的劍,也斬斷了風次生的生命,風次生的臉忽的裂開,熱騰騰的血湧了出來,他手中的斷劍無力的墜落在地上,翻起的雙眼如死魚般不甘的睜著,仰天倒了下去。
,白玉堂此時心神一鬆,終是壓不住傷勢,一口血吐了出來。身後的馬蹄聲響起,白玉堂回頭望去,隻見兩匹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正是方羽與徐慶。
“大哥。”白玉堂心中湧起一陣喜悅,掙紮著站了起來。
“玉堂。”方羽飛身下馬,看到白玉堂還能站了起來,心中放下了心。
“哎呀,俺說玉堂兄弟,這路上聽大哥說你遇到了麻煩,可把俺急壞了,你現在沒事吧。”徐慶下了馬後,拉著白玉堂上下看了看,確定他沒少了胳膊沒少了腿後,才放開了手。
“嗬,嗬,我沒事,你們怎麼回來的,難道那些人不是衝我們來的。”白玉堂看到方羽與徐慶都沒事,心裏也是很高興。
“哪啊,是那韓昌老兔子不經打,被俺與大哥給打跑了。”徐慶說起那韓昌,心中依舊有些不解氣。
“嗬,嗬,看來我們來晚了,沒看到玉堂你剛才的精彩場麵,走,我們先回去吧,到了家要怎麼說也不遲。”方羽看到白玉堂有傷在身,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得趕快了回去給白玉堂治療了傷勢再說。
三人重新上了馬,縱馬離去。
地上,隻留那兩具屍體在地,在寒風中,那血跡漸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