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賽馬,比往年的增加了不少的難度,原本的活群人爭奪幾隻在場中奔跑的羊隻的,今年的場地中卻設有了許多的障礙物,其中第一道關便是高高的橫欄,馬不好的或者膽小的人便要遭到淘汰,這一關,純粹就是針對大宋人的,因為一般來說,大宋人不但馬術不精,好馬也是極少的,不象那些個草原上的部落,不但是整天生活有馬背上,騎術自然精絕,而且各部落或多或少都養了幾匹好馬,此番到遼國參加萬聖節,哪能騎了劣馬過來,是以當一聲鼓響後,六百多匹馬如同噴湧而出的岩漿,從起跑線上洶湧而出,將剛剛來到的方羽他們甩在了後麵,那些看熱鬧的遼國人見情景,許多人指著場中哈哈大笑。
“他***灰孫,這些家夥都是屬兔子的,跑的真快。”徐慶瞪眼看著那些飛奔的家夥,忍不住說了一句。
“別發牢騷了,快跑吧。”蕭遠笑了一下,縱馬而出,自後向那些人追了過去。
蕭遠的騎術精,馬也好,自然有信心將那些人趕上,沒有好馬的徐慶他們可就隻能望著別人的馬屁股興歎了,但不管怎麼樣,既然上了場,總不能就這樣退了回去吧,方羽雙眼微眯,淡淡的說道:“走,我們別讓人看笑話了。”
方羽隨後縱馬前行,徐慶,展昭,白玉堂也沒在說什麼,雖然前麵那一根高高的橫杆攔在那兒,他們是一點兒躍過去的把握都沒有,但也隻能賭這一下了。
前麵那六百餘人此起彼伏地從那橫杆上躍過。那景觀很是好看。也有幾個沒能躍過去地,摔下馬來,刺激的場外的觀眾高聲亂喊。當輪到蕭遠時,隻見蕭遠很熟練地操縱著那匹萬中無一的黃驃馬輕輕一躍便過去了,馬蹄落在那邊的草地上後,蕭遠忍不住回了下頭,想看看方羽他們這四個騎術很菜的人如何過了那橫杆。
在所有的人注視方羽他們四個人如何過那橫杆的時候,此時地晏殊在場外的看台上連連歎氣。他心裏明白的很,方羽的馬好,也許可以跳得過去,但其他三人是一定過不去了,想到自己早上遇到的出葬隊伍,晏殊便更覺得晦氣,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啊,大宋的第一場比賽就要出師不利了。
萬眾矚目下。方羽忽的加快馬速向那橫杆衝去,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起跳時,卻聽到方羽大喝一聲,抱住馬的脖子將下身向前甩去。一腳踹在了那橫杆上,轟地一聲中。那橫杆斷為兩截,落地後激得塵土飛揚,場外觀看的眾人一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四散揚起地塵埃,待看到一道白影穿出那塵埃後,一個人激動的聲嘶力竭地喊道:“好!”
這個叫好的人,正是剛才還很沮喪的晏殊,此時他的心情極為振奮,恨不得自己也騎了馬上場去,他是很明白方羽這一腳的,不但解決了徐慶他們的普通馬跳不過橫杆的問題,這一腳,也是給遼國人一個下馬威。
草原上的部落一直信奉的就是弱肉強食,他們最敬重的就是強者,此時見方羽一腳將那巨大的橫木踢斷,這實力強橫的讓他們無不心服口服,高聲叫起好來,正在觀看的耶律隆緒卻是陰沉著一張臉,他原本把橫杆定的這麼高,下麵又沒有設攔板,就是想看看宋人灰溜溜的從那橫杆下鑽過去的情景的,沒想到卻讓方羽找了個發威的地方,否則,若是橫杆下裝有攔板的話,方羽就無法逞這一腳之威了。
展昭,徐慶,白玉堂見自家大哥一腳撞斷了那根橫木,頓時精神一振,催馬衝了過去。蕭遠衝著方羽一挑大拇指,心下裏對方羽這一下佩服至極,當下好勝心起,加快馬速追向前麵那些人。
場內場外眾人的情緒被方羽這一腳點燃,場外是各方的勢力在為自己一方的人馬助威,場內則是想要奪了名次,不讓宋人專美於前,如狂風卷雲一般,那六百餘騎衝入了滿是障礙物的地段,這裏麵放有幾隻小羊,眾人所要做的便是抓了那羊,然後帶著它奔過一段三千來米的路程,到達終點站上。
在這種滿是障礙物的地方,考驗的可就是個人的騎術了,同時還要互相爭奪那小羊,沒有出眾的身手,那也是不行的,今年的規矩也比往年放的更寬,參加的人無論身體落地與否,隻要還能爬上馬背,就可以繼續參賽,因為在這麼多的障礙物裏,這麼多的人擠在一起互相搶奪,肯定會有很多摔下馬去的人,這樣的一個場景,實際上是極其血腥殘忍的,隻不過觀看的人卻都是很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麵,每有人摔下馬來,場外的人便會興奮的亂吼亂叫,當然也有很多人是在高聲叫罵的,這是某一部落的人看到自己部落的人被另一個部落的人弄下馬去後,便對著那一個部落罵開了,當然那一個部落的人也不會甘心挨罵,自要還了嘴去,於是場中人喊馬嘶,場外對罵連天,整個兒的場麵那是火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