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量,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跑錯了方向,勒馬停了下見識了徐慶的蠻力,知道甩他不下,便也馴服了,徐慶抬頭見那白玉堂騎著一匹白馬滿場飛奔,那馬速極快,不大一會兒,那白馬兜了個大圈,來到徐慶的麵前。白玉堂一勒馬將馬速緩了下來,看到徐慶拎著隻小羊正與幾個追出來地人纏鬥,便靠了前去相助。
徐慶得了白玉堂地相助,兩人合力衝入了人群帶著那隻小羊往前闖。另一頭,蕭遠在方羽的幫助下衝出了人群。向那終點跑去,一大批人也追了過去,展昭並沒有看到蕭遠已帶了一隻小羊走了,見場中眾人正在為一隻小羊大打出手,便出加入了戰團,在這種混亂中,那隻可憐的小羊被一次次地撞得在空中飛來飛去,早已一命嗚呼,隻是眾人打得正歡,卻是無人知道這羊已死,待展昭把那小羊抓入手,發現這小羊已死時,那邊的徐慶與白玉堂兩個已帶著那一隻小羊衝出了這個障礙物堆積的地方,向終點衝去,又有一大批人追了去。
抓著死羊的展昭見手裏的小羊已死了,微微愣了一下,那死羊又被另一個人奪去,展昭自不會再去管那死羊,縱馬向徐慶他們追了去。
那一邊蕭遠雖第一個衝了出去,但他的黃驃馬並不算是最好地,這一次好馬雲集,象方羽的馬在這群馬中就很菜了,有幾人迅速越過了方羽,追上了蕭遠,其中一人連人帶馬向蕭遠撞了過去,蕭遠自不能讓他撞了,一帶馬韁,躲過了那人的一撞,馬速卻因此緩了一下,另外幾人已將他圍上,齊齊出手搶奪蕭遠抓著的那隻小羊,這邊方羽欲要上前幫忙,一人橫插在了方羽的麵前,看其裝束乃是遼國的人,方羽輕哼了一聲,縱馬向那人衝去。
“好一個宋國武狀元,且讓某甘心草來會會你。”那名遼國人看到方羽衝了過來,忽的從馬上跳起,居高淩下向著方羽一拳擊出。
這名叫做甘心草的遼國人,乃是耶律隆緒地幾名貼身護衛之一,也是遼國有數的高手,今次的比賽,耶律隆緒特地把他們幾個派了下來參賽,目標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大宋人的。
這一拳淩厲之極,拳風隱隱帶著一股呼嘯地風雷之聲,看其架式便有開碑裂石之威,方羽淡然的一笑,一掌拍出,一招四兩撥千斤,將那甘心草地拳勢拍歪了方向,這甘心草一招落空,身子落地後,又一拳擊出,這一次的目標不是方羽,而是方羽的座騎雪雲天,方羽見他要殺了自己的馬,心中暗怒,這匹馬雖不是頂尖的好,但也陪著方羽很長的時間了,多少有些感情,當下一腳踢在甘心草的拳尖上,嘭的一聲悶響,那甘心草被震退了七步,等他揮拳再上時,方羽已縱馬離去。
那一邊,蕭遠被那幾人聯手所困,一下失手被人將手中的小羊搶了去,那人帶著小羊便要跑了,趕過來的方羽自馬上淩空躍起,撲向了那人,那人混沒在意,隨手一拳向方羽擊出,卻覺得手腕一緊,隨後是一痛,手上頓時失去了力氣,方羽已貼身坐上了他的馬,好整發暇的將他另一隻手中的小羊奪了去,然後毫不客氣的將他丟下了馬,夾著他的馬離去。
其他人見方羽奪了小羊,便棄了蕭遠向方羽撲來,但不想那方羽現在所騎的馬乃是遼國皇帝耶律隆緒所珍愛的幾匹寶馬之一,踏雪烏馬,這一次耶律隆緒為了給大宋人一個威嚇,可是下了不少本錢了,特地把自己的寶馬讓手下參賽的護衛騎了來,這個時候卻是便宜了方羽,被方羽用力一挾,吃痛之下狂暴起來,撒開蹄子向前猛跑,那些人雖狠命的追趕,卻是漸漸的越追越遠。
蕭遠手中的小羊被奪,心中很是惱火,此時見方羽帶著小羊往前飛奔,自己是趕不上了的,回頭看見甘心草,便把一腔的火氣撒在了他的頭上,二話不說,縱馬一腳向甘心草踢了過去,兩人便在那裏大打出手,終是蕭遠的武藝高強一些,下手雖不重,卻打得那人滿頭是包,那神情,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淒慘,這遼國的觀眾見自己的人被人打得如此淒慘,紛紛的亂喊起來,有罵蕭遠的,也有罵甘心草給大遼國丟了臉的,當然還有一些沒有立場的人,隻是喜歡看血腥的熱鬧,被這種場麵一刺激,嘴裏高喊著“打死他”的口號,神情激昂得很,反正不管誰打死誰,喊打死他是沒得錯的。
徐慶與白玉堂兩人騎術不好,沒能將自己的座騎跑到最快,一路上被越來越多的人纏上,兩人空有一身好武藝,卻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那隻小羊幾次都差點兒讓人給奪去了,弄得脾氣較烈的徐慶心中極是惱火,一怒之下,將那小羊高高舉起,喝道:“你們要,俺給你們好了。”
徐慶這一嗓子,如打雷一般,震得那些搶奪的人俱是神情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