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爺,你這是怎麼啦。”那個妖豔的男人嬌嗲嗲的聲音道,隻可惜永生這個時候已衝出了門外,沒有感受到他的溫柔。
夜雨絲絲地下著。永生立在院中。他沒有感覺到這夜雨地冷,他隻感覺到這夜雨中彌漫的血腥氣氛,遠處。那呐喊廝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夾雜著官兵高喊地“降者不殺”的口號,降者不殺?萇永生聽著這越來越呼的口號聲,心中也明白自己這一方的大勢已去。
方羽要迅速奪取的是鹹陽城中的武備庫,根據先前無意中得到地情報,這鹹陽的武備庫中庫存著一批火器。方羽看中的不是那火器,而是與火器在一起的火藥,那些叛軍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些火器,再加上現在的火器還不如弓箭好用,所以這批火器一直丟在倉庫中,沒有裝備到叛軍的軍隊中,方羽現在擔心的是那守倉庫的地叛軍士兵會狗急跳牆,將那些火藥給點炸了。
方羽十來個人一路上也顧不得蜂擁而出的叛軍士兵。迅速的殺出一條血路趕往那武備庫,這裏,駐防著一支二百人的隊伍,此刻也被遠處地廝殺聲驚起。一個個跑了出來觀看,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好奇心同樣也可以要了人的性命,如果他們一個個老實地待在庫房之中,據庫房而防守的話,方羽他們要攻進去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個時候卻成了方羽他們的活靶子,先是一輪飛刀倒下了十幾個,然後是方羽他們如虎入羊群一般將這些些人迅速斬殺。出來看情況看熱鬧的近二百人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都被方羽他們斬殺一空。
方羽他們向那倉庫的大門走去,夜雨蒙蒙中,一個老人撐著一把紙傘從那大門中走了出來,安祥的態度仿佛是來迎接遠方的客人,方羽停住了腳步,此時距那老人還有十幾步遠,一股迅速升起的戰意仿佛要將周圍的夜雨蕩開。
蕭遠,楊宗保領著各自的手下,一路所向,猶如摧枯拉朽一般,將敢於抵抗的叛軍消滅在他們的刀箭之下,一路上投降的人占了大多數,讓隨後趕來的徐慶等人沒有什麼可以大開殺戒的地方了,這讓好殺成性的徐慶心中極不痛快,這廝一時性起,拋了手下不管,催動他的那匹黑馬向前猛衝,凡遇有抵抗的叛軍,徐慶便哇哇的怪笑著,舉了雙錘,二話不說,就是一輪猛砸,那些個叛軍眼見著這個家夥仿如地獄來的殺神,哪還有再拚鬥下去的心思,不是丟了兵刃便跑,便是舉了手投降。
另一處的歐陽春與雷驚他們看著一個拿著刀的人站在夜雨之中,全都是目瞪口呆,這雨夜之中雖黑,但眾人還是一眼便看出了這個人身上一根紗也沒有,其大膽的作風,足以比美後世的裸跑健將,隻不過在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領先潮流,還是讓歐陽春等人接受不了。
“呸,真是的,這裏怎麼跑出個瘋子。”雷驚吐了一下痰,正要上前一刀劈了這個瘋子了事,歐陽春一把拉住了他。
“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歐陽春久走江湖,有著極為豐富的江湖經驗,他一眼便看出了這個赤裸男練習的是天下很少有人願去練的童子功,而且練得已到了相當高明的地步。
“你們是什麼人?”赤裸男當然就是那個萇永生,雖然他明知道對方是官兵,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上了一句。
“我是大宋殿前侍衛武官歐陽春。”歐陽春雖不在乎自己當不當官,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報出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他本是有名的大俠,講的就是堂堂正正,好讓對方死的也瞑目。
“歐陽春,你就是歐陽春,沒想到堂堂的一代江湖大俠竟也投靠了官府。”永生訝然了一下之後,出言譏諷了一句。
“那你呢,你也練了一身的好武藝,不思量著為天下的百姓做點好事,卻仗著武藝到處殘害百姓,特別是你這種勾結異族來殘害自己的同族同胞的人,有什麼臉麵來說別人的不是。”歐陽春冷淡的看了一眼這個不知羞恥的人,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哼,你是歐陽春又怎麼的,哪輪到你來說教,看招吧。”萇永生是個有一點高傲,又很有自信的人,歐陽春雖然天下聞名,但萇永生相信自己絕不比他差。
刀光一閃,在暗夜的絲雨中泛著森冷的殺氣。
雨絲飄蕩了開來,被刀上的風卷成碎碎的雨點。
遠處,呐喊的廝殺聲已經漸聞漸杳,鹹陽城中的戰鬥已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