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至頭頂,葉天從來不覺得這烈日難受,這次烈日灼燒在後背上,仿佛針紮一般難受,葉天朝著店小二所指的方向拚命奔去,他跑出一段路後便縱身躍向屋脊,踩著街道上商鋪的瓦片,向著刑場趕去。
此時在天都城的刑場上,原本每次都會集中數十人一起行刑,但是這次寬大的刑場上,隻有一名座刑台,四周早已經擺好了火油與幹柴,但是那最重要的犯人卻還是沒有到來。
刑台之外是身穿甲胄的骨龍族士兵,他們手持盾牌與長矛,將外麵前來圍觀的人群擋在外麵,而外麵早已經人山人海,都是前來看熱鬧的。秦雄賣力的宣傳這位皇子受刑的消息,骨龍族的平頭百姓,也沒讓他失望,果然,幾乎半個天都城的平頭百姓都趕了過來。
人群裏,花弄影並沒有掩蓋自己的麵容,就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秦亞的出現。午時三刻漸漸接近,遠處傳來車馬吱吱呀呀的聲音,“都讓開!都讓開!”遠處人群裏忽然出現一堆戴著鬼臉麵具的人,他們粗暴地對著人群裏喊道,讓那些人把路讓開,稍微慢一些的便會被他們一腳踢到一邊。
“哎呦,你幹什麼你!”
“滾開!”
人群裏一陣雞飛狗跳,而他們也迅速地開出了一條道路,一輛馬車載著一個囚籠,緩緩地駛了進來,囚籠之中,坐著一個穿著肮髒囚服的人,但是那人氣質庸雅,神色淡然,即便此時身處囚籠之中,也毫無憂慮和恐慌。
他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四周的諸人,與在場幾百人逐一對視而過,那些百姓看著囚籠裏的人,臉上紛紛露出驚愕的神情,這份泰然自若,仿佛讓他們感覺到他們才是深處囚籠之中的囚徒。
“這就是那個皇子秦亞麼?”人群裏的百姓小聲地嘀咕著。
“應該就是他吧……”不知誰回答道。
花弄影的心一下子揪得很緊,她看著秦亞淡然地坐在囚籠之中,似乎對自己的結局早已認命,她便這樣看著秋晨從她的麵前走了過去,囚車裏的秦亞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有著他最得意的弟子花弄影。
這一別已經有一年了,誰知道再次重逢居然是這般場麵,秦亞身著肮髒的囚服,頭上滿是灰白相間的頭發,蒼老不堪,但是他盤膝坐在囚車裏,仍然有著一股從容與大度。
而隨著馬車聲戛然而止,囚車停在了場上那座孤零零地刑台上,花弄影再也忍不住,從人群中一躍而起,向著場中的秦亞飛去。
“啊?”花弄影的忽然動身讓她身邊的幾個百姓嚇了一跳,而那些手持長矛和盾牌的士兵也跟著發出一聲驚呼,但是他們的身形卻並沒有動,而是依舊擋著眼前的這些個百姓。
花弄影的身形一落,落在了囚車不遠處,那些戴著麵具的鬼臉人早已經將囚車圍得嚴嚴實實,擋住了花弄影的去路,刑場上骨龍族負責行刑的那人,正是昨晚向秦雄稟報消息的那人。
他原本緊張兮兮的臉上,看到花弄影的現身,頓時變得春風滿麵,他等的就是花弄影,然而他忽然想起花弄影身旁還有一個十分厲害得而神龍族護衛,此時那個護衛又藏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