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回頭給你買個遊泳圈你再自己遊。現在抱著你爸爸。”佩爾在池邊喊,“穀淵你托著他的肚子放開他試試看。”
穀淵很想說佩爾幾句,還叫他放開,他心裏緊張得不行!
穀子聽了佩爾的話,倒是大膽,自己換了個方向。穀淵隻好配合著他的動作托起了他。
穀淵有生之年第一次覺得,遊泳是一件如此考驗心理素質的事。
穀淵精神異常緊張地帶著穀子玩了幾分鍾,感覺不到佩爾的存在,問:“你媽呢?”
“進屋了。”
穀淵猛地抱緊了穀子,佩爾居然自己進屋了?!他的眼睛自己跑了!
“我們上岸吧。”穀淵心怯,這遊泳池是按照標準來建的,水可不淺。
“好。爸爸,回頭我們買救生圈。”
“嗯。”穀淵心裏煩躁著,應得有些敷衍。
佩爾拿著浴巾從屋裏跑出來,塞給穀淵一條,蹲下把另一條圍在穀子身上:“怎麼忽然就上來了,這有風,一下把他弄感冒了。”
穀淵一愣,是他沒考慮周到。
他一想到佩爾沒在看著,心裏就空虛。明明佩爾已經回到自己身邊了,他為什麼反而變得患得患失?
下午,穀淵說想去一個地方。
“哪?”佩爾問。
“沈畫那。”
“你找秦浩帶你去吧。”佩爾玩著手機,隨口回應。
“我想帶你們去。”穀淵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佩爾放下手機,碰了碰穀淵的手臂以示安慰:“等穀子睡醒了就去。”
她怎麼覺得,她現在多養了一個兒子?
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來到邊城,這個地方跟幾年前也完全不同了。
放眼望去,饒是佩爾,也看出了其中的商業化。
佩爾歎了口氣。
“怎麼了?”穀淵問。
“沒什麼。”佩爾不大想說。
時光酒吧依然是老樣子,切切實實地反映著它的名字。
穀子到處看,一臉興奮。
沈畫站在吧台後擦著杯子,聽見有人開門,說:“歡迎光臨。”
“哼!”穀淵哼了一聲。
沈畫抬起頭:“嗬,我以為是誰呢。”
沈畫說完,視線落在佩爾身上,投向穀淵的是一個了然的目光,從吧台後出來:“佩爾,這狗男人還值得你回來?”
“你什麼意思?!”穀淵聲音像從南極傳來的一樣。
沈畫看到拉著佩爾的手的穀子:“這是……程梓皓的孩子?”
“喂!他是我兒子!”穀淵頓時不淡定了。
“你兒子不是被你殺了嗎?”沈畫像在開玩笑,又不像開玩笑。
“喂!”穀淵再次發出警告。
“不知道誰當初來找我說,他殺了自己的孩子,趕走了妻子,喝掉了我好幾瓶酒?”
佩爾大概理解了沈畫的意思,也知道了穀淵帶他們過來的意思。
“沈畫,你好,我是穀太太。”佩爾伸手出去。
穀淵一愣,心裏一陣甜意直衝腦門。
沈畫沒有跟佩爾握手。
佩爾也不太在意,收回了手。
沈畫歎氣,對佩爾說:“我們都替你不值。”
穀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