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佩佩！你不要再把自己藏起來了，都社交恐懼了。”於可嵐感覺佩爾又回到了從前，而且比從前更加不自信。
“好像是有一些。”佩爾並不否認。
“穀老板怎麼說？”
“他讓我回去做助理。”
“可以啊！你天天這麼閑不覺得人都會發黴嗎？”
“還好。”
“唉！不懂你了。你這退休心態不可取。”
佩爾輕笑，好像還真是退休心態。
“不管這個了。婚禮的事情基本安排好。到時候你們提前個一兩天過去會場那裏看看，選些裝飾擺設什麼的就可以了。”於可嵐揮了揮手轉換話題。
“我們？”佩爾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們！”於可嵐歎氣，“先跟你說好。不然你又找理由不出門。”
“哦。”
穀子好像很喜歡索達，回家就跟佩爾說個不停，一會史叔叔，一會張叔叔，一會陳阿姨。
佩爾喜歡靜靜地聽穀子說話。
“那林叔叔呢？”佩爾問他。
“林叔叔？爸爸來了他就走了。”
佩爾瞄了穀淵一眼。
穀淵似乎知道了：“穀子問為什麼要用一條綠色的蛇做標誌？”
佩爾噗地一笑：“那你怎麼回答？”
“你回去問你媽媽，我看不見。”
“……”佩爾笑意一斂，這球踢得真優秀。
她忍住了一拳飛過去的衝動：“你叫我怎麼解釋？”
穀淵攤攤手。
佩爾咬牙。
穀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不解。
佩爾就是不說話。
穀淵投降：“有紙筆嗎？”
佩爾馬上把草稿紙和簽字筆遞給他。
穀淵把紙放在穀子麵前，環過他，抓著他的小手，邊寫邊說：“這個是英文字母的S，這個是D，那個不是蛇，是SD的組合，索達的開頭字母。”
“明白了！”穀子很開心。
穀淵放開穀子的手隨他自己畫，回頭問佩爾：“其實，你們平常帶穀子去哪些地方玩？”
“我們？”
“你和程梓皓。”
“海邊，動物園之類。”
穀淵把頭轉回去，低頭說：“穀子，我們去動物園好嗎？”
“不要。我要去植物園。”穀子放下筆，抬頭。
穀淵一怔：“為什麼？”
“跟爹地去動物園，跟爸爸去植物園。”穀子脆生生地回答。
穀淵把臉貼向穀子，穀子自己迎了上去。
佩爾過去把父子倆圈在懷裏。
次日，一家三口真的去了附近的植物園。
佩爾見穀子對植物比對動物明顯更感興趣，但他一直都沒放開穀淵的手。
看到路兩旁那些低矮的扶桑花，他一邊走一邊告訴穀淵，這朵是紅的，那朵是黃的，遇到特殊顏色自己不會就求助佩爾。
穀淵淺淺地笑著，聽著。
佩爾舉起手機把父子倆收進鏡頭裏。
走進溫室植物區的時候，穀子看著形態各異的多肉植物哇哇大叫，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佩爾想著回家後在家裏要不要選個陽台整個多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