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站在那,露出了戲謔的笑意,衣袖中,兩遝符紙滑落。
“這位是清微派的人。”
看到他一下取出這麼多符紙,周圍的修道者為之一驚。
呂佳琪暗暗點頭。
沒錯,張豐大哥所在的清微派,乃是道家赫赫有名的“符篆三宗”的支派之一,極其擅長符道。
下一霎,張豐施展了他的符道本領。
“靈符陣!”
他將袖中滑落的兩遝靈符一樣,那些符紙便如賭神揮灑的撲克牌般,成串飛向了肖世隱,並交織成符鏈,將肖世隱困在了其中。
“好厲害的符陣!”
“這位先生,恐怕是清微派的真傳弟子吧。”
“肯定啊,否則,哪能得到清微派的符陣道訣真傳!”
周圍的道士,紛紛咂舌。
呂佳琪美眸也是一亮,喃喃自語,“原來張豐大哥的道行和符道之法,竟然如此厲害!”
“可惡!”
肖世隱被困其中,試圖掙脫,可是那些圍繞他的符篆鏈條,散發著靈光,非常堅韌。
而且,這一刻,道行上的差距,還有平時生活作風的偏差影響,也直觀體現了出來。
他隻是金丹初期,是一個小天師,而張豐是金丹中期,是一個大天師。
所以,張豐法力比他強不少。
平時他自暴自棄,沒有注重“辟穀”,身體內的道元,已經有些汙濁不清。
反觀人家,一直潔身自好,注重修身養性,道元純淨。
所以,施起法來,張豐得心應手,遊刃有餘,而他,就像一個生鏽的機器,連法力在體內遊走,都會卡殼。
“這家夥,這些年,果然是把自己荒廢了!”呂佳琪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愈發失望了,恨鐵不成鋼,“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早聽我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落魄!”
“世隱老弟,我的靈符陣,足以困住一個大天師,你是掙不脫的。”
張豐拍著手,一臉輕鬆玩味的走過來,笑道:
“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跟我道個歉,我就放你出來。”
呂佳琪一聽這話,連忙勸道:“是啊世隱,你快跟張豐大哥陪個不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張豐大哥願意高抬貴手,你就別倔強了!”
聽到這話,肖世隱心頭一陣發寒。
以前,呂佳琪多少還能理解自己的執著,還稱讚自己是個有信念,能做大事的男人,總有一天會成功。
而今,這女孩明顯變了。
她不再理解自己為何要堅持將聖羽派發揚光大,甚至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是個沒用的男人,對吧?
“讓我向他低頭,做夢!”
肖世隱怒不可遏,拒絕道歉。
“好!你骨頭這麼硬,那我不管你了!”呂佳琪負氣哼道。
“區區小靈符陣,何須向誰低頭。”
卻在這時,一直坐在那沒站起來的洛羽,朝著符陣中掙紮的肖世隱點了點頭。
說話間,眾人沒看到他有什麼舉動,但那一圈圈困住肖世隱的符篆鏈條,卻是突然間燃燒了起來,一晃眼,就化作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