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陳師!”
看到這老者鬼魅般現身,以江坤為首的一眾大佬,就像當初禮迎洛羽那般,無比恭敬諂媚的向這老者請安。
其中有幾個人,甚至腿肚子在打顫。
眼中這位老者,真名無人知曉,陳家父女恭稱其為“陳師”,疑似是一個隱居世外的老怪物。
陳家這次能在安陵東山再起,靠的正是這位陳師。
在陳東泊父女回到安陵的三天之內,安陵城內,地下世界的高手,半數以上暴斃,被人殘酷的鎮殺於家中,剩餘者,也紛紛高調宣稱,往後將效忠於一個名為“陳師”的強者,與洛仙羽勢不兩立,就連昔日名震安陵玄門界的通玄書生,都俯首稱臣,另一位賢明大師很久沒有回安陵,才僥幸躲過了一劫。
後來大家明白,這位陳師當時是在替陳家掃清障礙。
相較於昔日替陳家在武力方麵撐腰的史飛虎,這位陳師給大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嗜殺,但凡有不順從者,都是趕盡殺絕,而且,動輒便要滅人家滿門。
江爺迅速倒向陳家,恐怕也是被這位陳師的血腥手腕震懾到了。
所以,別看老頭坐在那慈眉善目,麵帶笑意,但他出現後,所有人都感覺到這空氣的冰冷,鞠躬請安後,就像木偶人般乖乖站著,大氣不敢吭一聲。
“小玄孫,請老夫出來,又為何事?”
陳師來了後,拿起桌上的茅台酒瓶,牛飲了一口,而後,懶洋洋的衝陳東泊擺了擺手。
“陳師,這裏有個人是洛仙羽的死忠,而且身懷洛仙羽的法器,我們奈何不了他,所以想勞煩陳師您親自出手,將其格殺,以免壞了咱們的好事!”
陳東泊連忙上前,畢恭畢敬的招呼。
“陳師。”
陳雙一掃剛才的懊悔,笑盈盈跑過去,嬌滴滴的喊了聲,然後,像個女仆般,百依百順的給這糟老頭子捶肩捏背。
眼前這名老者,確實嗜殺成性,喜怒無常,兩個月前,他們父女走投無路,在山中遭遇了陳師,本以為死定了,卻沒料到,陳師在嚐了雙兒的一口血後,說自己是陳家幾百年前的老祖宗,樂意幫陳家東山再起。
“就是你嗎?”聽到陳東泊的話,陳師掃了眼江彪。
“你究竟是誰?怎敢與洛仙師為敵?”
江彪驚顫後退,身居高位後,這一年來,他江彪見識過的強者,也不在少數了,但這老頭卻給他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觸,尤其是那雙灰白色的眼睛,仿佛能將自己這一身肥肉啃噬的幹幹淨淨。
非要讓江彪形容的話,就是魔性!
這個陳家父女不知從哪供回來的老頭,太魔性了。
他不確定洛仙師給自己的護符能否擋得住對方,心想多半是難逃一劫了。
“你隻是個凡人,老夫殺你很沒勁,你身上那道護符的主人,倒是有幾分仙韻!”
陳師笑眯眯的望著江彪,和藹客氣道:
“這樣吧,你告訴老夫這個修仙者在哪裏,老夫饒你不死,還保你榮華富貴,如何?”
說著,老頭舔動了下嘴巴,仿佛他口中的“修仙者”是最美味的食物。
江彪不寒而栗,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洛仙師人在何處,你最好別打洛仙師的主意,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哈哈!”
陳師突然大笑一聲,那魔性的笑聲,令人頭皮炸裂,仿佛整棟樓都在搖晃。
“老夫倒是希望這個小修仙者還能活著出現在老夫麵前,他整垮了老夫後人的家族,老夫很想嚐嚐的血肉的滋味。”
陳師滿眼噙滿,臉上的和藹笑容,徹底變成了陰暗、殘忍的猙獰,“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說著陳師捏碎桌上的一隻茶杯,以可怕的腕力,將一塊碎片彈向了江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