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怎麼樣了?”謝青峰此刻的神情和他初次見張違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時他在謝曉婷的麵前是慈愛的父親,在張違的麵前是敦厚的長者,不過現在的他卻是一個標準的梟雄,眼睛裏射出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站在他下首的赫然正是張違接受洗禮之時坐在最中間的長老——劉聚星。
現在的他沒有了在宗祠之時的狂放不羈,偷眼看了一下坐在上首的謝青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都調查清楚了,出身很清白,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初步估計覺醒隱性基因應該是在半年前左右。”
一般人接受聖皇遺珠的洗禮的話,由一個修為達到能力者的人去主持也就夠了,就算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型人物,最多也就是一個神聖者去主持。可謝青峰雖然給外人的印象是隻有能力者的修為,不過實際上他已經達到了掌控者的境界。
掌控者,覺醒者之中很高級的存在,此時的覺醒者對於精神力的控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使之完全和天地之間和自己屬性相同的聖靈之氣融合,甚至能夠一次性調動方圓數裏內的所有同屬性靈氣。
“半年前?”謝青峰沉吟了半響,道:“那也勉強算是天才了,不過一次洗禮就能消耗這麼多的聖靈之氣,這還是有點不對勁。”
其實張違是不是天才這還有待討論,但他那次洗禮消耗的那麼多聖靈之氣卻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天才所致,而是因為他的體內另有玄機。
“對了,最近一個多月的暗中觀察,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謝青峰很隨意的問道。
“沒有。”劉聚星的神態顯得愈發的小心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主子看似隨意的問題,自己卻絕對不能隨意,“每天都會被公主殿下折騰的死去活來,然後晚上幾乎是整夜修煉《白虎乾金訣》來治療自己肌肉上的傷勢,一切都很正常。”
付塵玉的能力確實能夠治療幾乎所有的傷勢,但張違每天都被折騰的體無完膚,他也就是著重的去看一下內髒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普通的皮肉傷,除非是會留下暗疾的,否則他都不會治療,因此張違才需要每天晚上修煉《白虎乾金訣》來治療自己的普通傷。
“你感覺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會有這樣的隱忍力麼?”謝青峰用手指頭輕輕的敲打著手裏的青花瓷茶杯,神態比之剛才放鬆了很多。
“不會。”劉聚星很幹脆的回答道。
“一個月的時間,一點異常都沒有。要麼就是他真的所圖甚大,自製力極強,或者如同我一樣,有特殊的東西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要麼就是他確實沒有問題。不管是那個,現在繼續監視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謝青峰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最後做出決定道:“把人都撤了吧!咱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浪費。”
“那張違?”劉聚星小心翼翼的問道。
“多留點心就是了。相信他翻不出什麼大浪。”
…………
付塵玉的能力絕對當得上恐怖二字,隻是幾步路的時間,他原本耷拉在肩膀上的腦袋就重新立了起來,陷下去的胸腔也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看的張違是目瞪口呆,好家夥,這絕對比小強還要小強。
“文書雲,請等一下。”
原本以為對方之前是因為急於戰鬥所以才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心想著等比試結束了,三個人一同離去的時候自己再找個機會和對方說話。誰知道這文書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眼中除了付塵玉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傷剛剛被治好,他轉身就走,完全沒有和張違同行的意思。無奈之下,張違隻好主動出聲了。
“你叫我?”文書雲用他一貫平直的聲調說道。
張違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因為在他打招呼的同時,不光是文書雲的臉上稍微有了那麼一點情緒波動,就連付塵玉的神情也很是驚訝。
“呃!我說錯什麼話了麼?”張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有。”付塵玉搖了搖頭,“你們聊,我就先走了。”話說完隻見人影一閃,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演武場門口。
“你也是從新區裏來的?”這話一問出來,張違自己都感覺怪異的很,怎麼和大學那會遇到一個說家鄉話的打招呼時那麼像啊?
有過大學經曆的人,尤其是在外地讀大學的,應該都有過類似的經曆。
如果某天正在飯堂吃飯或者是在操場上玩,突然有一個人在自己的旁邊說自己的家鄉話,那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肯定是二話不說跑上去就問:“你也是從***來的?我也是***的。”真恨不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