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卿見狀,立刻道:“如今證據確鑿,王妃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洛璃低下頭厲厲掃了她一眼,仍是鎮定:“你說得證據確鑿,無非是瑾兒身上的傷,可是這些傷口未必就是本宮做的,你憑什麼這樣說?”
“除了王妃,還有誰辦得到?”何文卿亦是死咬著洛璃不放:“小王子身上的這些傷,乳母每日給他洗澡不會沒發現,然而至今都沒有一個人說出來,隻能說明,弄傷小王子的這個人,在王府中的地位無比崇高,她們根本惹不起,所以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轉頭去看瑾兒的乳母,“安樂夫人,你說我說得對是不對?”
安樂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立刻跪下道:“婢子不知,婢子隻是發現小王子的身上有傷痕,其他的一概不知。”
洛璃到不知安樂這話是何意思,這分明是將她拖下水去了,便厲聲道:“安樂,你發現了瑾兒身上有傷,卻為何不與本宮說?”
安樂忙道:“小王子好動,平日裏磕磕碰碰也是有的,婢子一時隻以為那是小王子自己弄的。”
這話是在為洛璃開脫,洛璃不禁抿唇,看來安樂並不是何文卿的人,隻不過看樣子她亦是誤會自己了,正要開口時卻被楊清蕤打斷:“你胡說!哪兒有小孩子會把自己的胯下弄傷的!你分明就是在狡辯。”說著還抽泣了起來,抱著瑾兒直安撫他,百裏燁看得心煩,幹脆將瑾兒從她懷中抱了回去,道:“隻怕當中有什麼誤會。”
洛璃愣愣的看著楊清蕤,她的表情的確是很傷心很難過,可是難保這件事不會是她做來嫁禍自己的,洛璃一時有些不知所以。
何文卿見縫插秧:“誤會?王爺也不要太包庇王妃了,這件事誰都看得出就是王妃所為,王爺卻這般包庇王妃,豈非讓人心寒……”
話音未落,已經感覺到百裏燁淩厲的目光,不禁將剩下的話全都咽回了嘴裏。
“掌嘴。”
百裏燁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何文卿被嚇得不輕,連忙道:“妾身不服,若是妾身有錯,便是錯在以下犯上,妾身甘願受罰,可是王妃呢?她的罪比妾身重得多了,憑什麼不罰她!”
“你知道你有錯便好。”安妙筠默默趨前一步:“王妃始終是王妃,豈容你妄自說她,即便是她有錯也不是你說罰就罰的,你算是什麼東西?”
何文卿眸中分明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她出身比安妙筠高貴不說,容貌亦比她出色幾分,然而卻屈居與她之下,如今又聽她這樣教訓自己,心下更是厭惡,不禁大聲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說我,你不過就是仗著王妃撐腰才敢狐假虎威,要是王妃倒台了,我倒是要瞧瞧你算什麼東西。”
“啪——”
何文卿話音才落,已經挨了一個響脆的耳光,而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妙筠。
隻見安妙筠十分鎮定自若:“王妃會不會倒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必定會死,就憑你方才以下犯上的那些的話,死亦不算過分。”
何文卿幾乎氣急,正要還手,卻被青山一把拉住,百裏燁在一旁嗬道:“何文卿,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何文卿本想為自己剖白幾句,奈何接觸到百裏燁的冰冷的眼神時便生生將話又咽了下去。百裏燁冷冷道:“掌嘴,掌到她說不出話為止。”
百裏燁這樣做,亦是變相保護洛璃,然而洛璃卻並不需要,已經這般才更會叫人覺得洛璃真的虐@待了瑾兒。
而瑾兒這個時候在百裏燁的懷裏好不容易停止了哭聲,揉了揉眼睛一見何文卿,便又哭了起來,安妙笙心細如塵,發現了這個小細節,連忙道:“聽說孩子也是會認人的,若是是真的虐@待了孩子,孩子見了必定是怕的,方才小王子卻一點兒也不怕王妃,還與王妃親近得很,可見王妃並不是虐@待小王子的人。”
楊清蕤道:“話不能這樣說,或許是孩子怕私下被虐@待,所以刻意裝出這個樣子……”
安妙筠笑道:“楊妃愛子心切,妙笙可以理解,可是小王子還這樣小,怎麼可能像大人作戲一樣做得那樣好呢?”
楊清蕤一時語塞,安妙笙又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可以接觸到小王子的,不妨就每個人都抱一次小王子,看看小王子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如何?”
百裏燁道:“雖然並不完全可信,但卻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說著便將瑾兒遞給洛璃,“璃兒,你先抱。”
洛璃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孩子看到洛璃之後卻不再哭了,而是笑了起來,小手兒還抓著洛璃的衣裳,很是親近的樣子,安妙筠道:“看來小王子並不怕王妃,”說著趨前一步,道:“下一個我來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