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楊如出馬,將哭得泣不成聲的丁露勸走了。
到底楊如還是沒賺到丁露的家教費,心有不甘的她嘖嘖了兩聲,這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惜這姑娘醒悟得晚了些,剛想到用一起學習來拉進關係這一招時,別人已經和你差了年級了。
有時候一年時間,足以錯過一生。
等送完丁露重新回到小院中,喝了一口秦康遞過來的汽水後,楊如才問楚思明:“爸,你知道這小姑娘今天抽啥風不?突然想崛起了咋的?”
到底兩家是多年的交情了,楚思明歎道:“她家裏出了點事兒,小姑娘這段時間估計很是嚐了點人情冷暖的滋味,有些受不住。”
楊如一臉八卦:“她家咋了?倒大黴啦?”
這語氣,和楚思明當初問劉卿蘭的時候一模一樣。
楚思明自己見了都覺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寶貝女兒的腮幫子,寵溺道:“就這麼巴不得別人倒黴?”
楊如一邊奮力躲過楚思明的魔爪,一邊反擊道:“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剛才那表情,活脫脫就是她家倒大黴的樣子,不信你問康康!”
還不等楚思明問,秦康已經在猛點頭,老婆你講得dei!
楚思明:……
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
到底是自家親閨女和親女婿,楚思明也沒打算瞞著,解釋道:“丁露他爹原本在軍區後勤那邊,是個大校級別的軍銜。原本過年我回首都時還聽說有可能更進一步的,那可就是將官了,是高級軍銜了,結果不成想,上個月,突然轉業了,轉業的單位還不怎麼理想,是個冷衙門。這中間的門道,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懂吧?”
楊如和秦康如出一轍的猛點頭。
懂,咋可能不懂麼……
無非就是一些在前世寫在書裏都可能被整章屏蔽的,比較灰暗的理由嘛……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古語曰,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三人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後,十分默契的不再提丁家的事,又興致勃勃的討論起暑期的安排來。
楚思明明天就要坐飛機去首都,然後一周後和他嫂子一起出發去莫斯科。在首都這個星期,楚思明決定聽從楊如的建議,先去批發市場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帶去蘇聯那邊,先倒賣一手的。
至於這兩個月的稿費,楚思明不準備帶走,反正他也沒打算跟那麵貨款現結的,此去首都還能當麵找霍書白麵結一次。他拿了兩萬塊給楊如,叮囑楊如務必想辦法給楊媽在批發城租個鋪麵,最好能請個小工什麼的,他年底準備要搞一波大事。
至於什麼大事,楚思明則神秘一笑不肯說。不知怎麼的,楊如看了這笑容,心裏莫名有點涼涼。
晚上,楚思明的媽媽和秦康的爸爸滿臉笑容的一起在楊家吃過晚飯後,接著各自的娃回家了。
不過楚媽帶來一個小道消息,剛才開家長會時她和丁露的媽媽趙霞坐在一起。丁露中午回去跟她媽說了楚思明下學期要跳級讀初三的事,丁媽家長會上一看見楚媽就對楚思明讚不絕口,都誇到子孫後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