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笙微微一笑:“怎麼樣?”
“小姐真是太厲害了……可是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們不是偷了我們的方子嗎?”明朗一臉的詫異。
寧陌笙頷首:“對啊,的確是偷了我們的方子,可是那方子是假的,就是備在那裏等著旁人來偷的。”
寧陌笙拍拍手起身,含笑道:“現在他們身敗名裂,也就是偷東西的報應吧。”
果然,裏麵的人忍不住開口了:“你們自個兒看看,采薇胭脂鋪的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怎麼可能?我們當時就是覺得這是樓大人的鋪子,我們相信樓大人,這才來這裏買的,采薇胭脂鋪的都好好地呢!人家都在外麵,隻有我們,哪裏都去不得了!”蕭姑娘疾聲令色地開口。
話音未落,寧陌笙淡淡笑了,從樓上一躍而下,撥開了人流走了進去:“樓掌櫃。”
她說完便微微怔了:“樓公子。”
那站在裏麵的掌櫃,不是樓瀚文又是誰?
樓瀚文的臉色也漲紅了:“寧,寧大人……”
“樓公子何以如此肯定,今日采薇胭脂鋪的香氛胭脂也會出錯?”寧陌笙平靜笑問道。
“就是!”蕭家的嫡女在旁邊應和著:“我看旁人都沒事,你瞧瞧我,我臉上身上全是紅色的疹子,怕是再也消除不了了!”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一時之間,樓外樓門口哭聲一片,竟是止也止不住。
良久,寧陌笙方才含笑道:“樓公子為什麼這麼說,不如讓本官來告訴你們吧,因為他們拿到的方子,是從采薇胭脂鋪偷過去的。”她說著,將手中一份方子徑自丟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一臉驚詫:“那……那這方子怎麼會讓人如此……”
見眾人還是半信半疑,寧陌笙笑意更深:“因為這是采薇胭脂鋪防偷盜的一個方子,這才會擺在櫃台,沒成想樓外樓簡直就是強盜行徑,至今本官店裏的夥計還在病榻之上纏綿難起,樓公子,關於此事,可否給本官一個解釋?”
樓瀚文本就不能言善辯,此時臉色簡直蒼白如紙:“這,這件事我可是一無所知,我……”
“是真是假,看看這方子便知,”寧陌笙冷聲道:“大家可以參看這個方子,配了藥,明日這疹子自然也就消了。”
寧陌笙揮揮手,明朗便給門口的姑娘家每人送了一小盒胭脂,一邊笑道:“擾了各位姑娘的雅興,這是我家小姐送給大家的。”
眾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說早知道最初就該去采薇胭脂鋪了,哪裏還有這般事情?
樓瀚文簡直是呆立在裏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陌笙冷聲說了下去:“關於此事,本官定會求一個交代,就請樓外樓做好準備吧。”
“真是……”有一個姑娘撿起那方子看了一眼,低聲道:“這鼠香草和華菱蓮,定然是不能配在一起的……若是當真自己的方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寧陌笙淡漠地彎起唇角,而不遠處,有人持著箭弩,悄然無聲地瞄準了彼端的寧陌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