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寧大人這是在懷疑本公主了?”蕭映菀忍不住笑了一聲:“寧大人可有證據?”
寧陌笙打量著蕭映菀的表情,她的眼神分明不帶有什麼攻擊性,可是蕭映菀還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又生生頓住了。
寧陌笙這才微微笑了:“菀公主多慮了,菀公主既然會來母親休憩的地方,想來也是對母親關懷備至,公主,你袖筒中的可是給母親的藥?”
蕭映菀的臉色登時變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側,那動作太明顯,寧陌笙卻已經上前一步,已經毫不猶豫地掀開了蕭映菀腰間的重紗。
這屋裏麵那麼多侍衛丫鬟,蕭映菀驚叫一聲,卻哪裏能夠抵得過寧陌笙?
寧陌笙想要看的東西,就沒有看不到的道理!
寧陌笙抽出蕭映菀腰間的小藥包,淡淡笑了一聲:“這東西菀公主隨時帶著?”
“這……”蕭映菀啞聲道:“對,本公主防身用的。”
“防身……”寧陌笙輕笑一聲,輕輕放在鼻下嗅了嗅,這才道:“這比鶴頂紅還要烈上幾分的劇毒,公主用來防身,未免太冒險了些。”
“明煥!”蕭承景閉了閉眼,沉聲開口。
“是。”
“查一查柳夫人近來的藥渣,是誰盯著的,將人給朕找出來,還有……”蕭承景看向蕭映菀,眼底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失望:“朕寵了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
“我怎麼就胡作非為了?”蕭映菀梗著脖子,低聲開口。
她看向蕭承景,一字一頓道:“她說自己失憶了,若是依本公主看,這根本就是騙人的!寧大人若是當真失憶了,又怎麼可能這樣對我?皇兄也是,從小就說要保護我,可是現在呢?皇兄連我和母後都不要了,一心一意隻為了寧大人!寧大人到底有什麼好,連點禮數都不懂!”
蕭承景看向麵前的蕭映菀,不知道自己怎麼將蕭映菀養成這樣了。
他隻有這麼一個皇妹,從小就悉心地寵愛著,當時蕭啟民不喜歡蕭映菀也沒關係,蕭承景有百分百的篤定,他可以好好地護著他的小皇妹。可是現在看起來,他的寵愛讓蕭映菀為所欲為,現在更是愈發不懂事起來。
在皇宮中都想公然殺人了,一次不成甚至還想來第二次!
這是瘋了嗎?
明煥回來了,在蕭承景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
蕭承景長歎了口氣,這才淡淡道:“這是你的?”
“是。”
“你帶著這藥包進來,就是為了毒害柳夫人?”
“母後想要做到的事情,既然皇兄全然不放在心上,不如就讓菀兒來做,皇兄要如何?殺了你唯一的皇妹嗎?”蕭映菀啞聲道,眼底已經滿是淚水:“也是,皇兄現在心底隻念著寧大人一個人,縱使本公主真的沒了,皇兄想必也不會太傷心吧……”
“你在混說些什麼?”蕭承景冷聲嗬斥道,蹙眉道:“當年的事情並非柳夫人所為,更何況縱使是柳夫人所為,也不是你擅動私刑的理由。”
蕭承景沉默片刻,這才道:“傳朕的旨意下去,罰菀公主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探視,以觀後效。”
“包括太後娘娘嗎?”明煥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