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月亮的冷光把四周的景物略微呈現,隨著眼睛對黑暗的漸漸適應,她看到了令她驚訝得大叫的一個東西——一個黑衣人正在盯著她!
“啊!”她的叫聲聽起來格外的刺耳,這個時候她好像想到了許多,又好像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她不斷的向四周掃視著,希望找到其他人,哪怕任何一個可以讓她熟悉的東西也好,當然,她看到了地上還沒有幹涸的血跡,也看到了那個黑衣人嘴角嘲諷的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叫喊了多久,隻知道嗓子被叫得很幹很渴,好像要冒火一般的感覺,她叫累了,叫疲了,但發現那個黑衣人除了裝束有點嚇人之外好像並沒有要對她怎麼樣的意思,她捂著身上殘缺不全的衣物,驚恐的盯著他。
“叫完了?”冰冷的聲音響起,“叫完了就趕快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黑衣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了她要叫喊,他也可以用手捂住她的嘴讓她叫不出聲音,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個房子十分的偏僻,很少有人路過這裏,想想也知道,那兩個流氓應該是經常做這種下三爛的勾當,當然要租這種附近人煙稀少的房子,好供他們盡情的玩樂。
而且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在睡夢中醒來身在一個漆黑陌生的環境已經很讓她驚恐和難以接受了,如果此時再有一個人捂著她的嘴巴,很有可能再一次的暈過去,那麼就無法得知她的家到底在哪裏,也就沒有辦法送她回家,把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周圍大都是一些流氓的據點,說不定她跌跌撞撞的剛出虎穴又入狼口呢,雖然他對罪犯沒有一絲憐憫,但其實他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然怎麼會鋌而走險孤身一人維護他心中的正義呢?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促使他走向這一條路的那個女孩,他曾經的摯愛,他心底最為神聖的地方,她的身影在眼前浮現,越來越清晰,還是她那最後的一個畫麵,一個淒美的笑容,彎起的嘴角上滴滴血絲滑落,猶如一彎血色殘月,那麼的令他心醉,也令他心碎,然而畫麵逐漸模糊,突然有一刹那竟然和那驚恐中的女孩相互重疊,一瞬間,他有一些失神,傻傻的看著對麵的她。
女孩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黑衣人眼裏的表情,時而淡漠,時而眷戀,時而憂愁,時而驚詫......
看著對方這麼精彩的眼神,女孩突然覺得他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可怕,起碼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好像還要送自己回家?
於是女孩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
黑衣人低咳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失神,說道:“你還記得你睡著前是在哪裏吧?身邊都有什麼人,就是那兩個小流氓對你圖謀不軌,還記得他們給你的那杯飲料吧,那裏麵被下了藥,不過還好,什麼也沒發生,你現在安全了,隻要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就會馬上送你回去的。”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對那陌生的女孩說這麼多,要是按以往的經曆是不會和被害者解釋這麼多的,一般都是趕快問完家庭住址就把人送回去完活,可能是剛才的那個影像重合讓她對這個還女有了一絲情感上的寄托?他也不得而知。
“那兩個混蛋!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女孩低聲的咒罵著,“哎呦?我怎麼動不了?”女孩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渾身癱軟無力,根本動都成問題。
“你中的迷藥還沒有失去效果,剛才我是用刺激性的氣體,暫時令你的大腦清醒過來,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裏,我送你過去就好。”
黑衣人一直對善後這件事情很是頭疼,但是他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一般細節性的問題他都能處理的很好,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他的身份都沒有暴露的原因。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暗夜主宰’?專門懲治惡人的?”女孩對對方的身份很是好奇,“給我看看你那個招牌似的紅色月亮吧!”這個年紀的女孩好像好奇心尤為的活躍。
“我不是什麼‘暗夜主宰’,也不是什麼懲治惡人的人,我,就是我,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住址就可以,別囉嗦那些沒用的,我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如果你下句話還不說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隻好將你留在這裏自生自滅了!”